随即,糜竺又去后方看了看妻子、弟媳等等。

没过多久,这支庞大的队伍再一次启程前往洛阳。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中。陈登、糜竺到达了洛阳。他们上万人的队伍,到达洛阳后有些麻烦。

不过幸好,陈氏在洛阳也还有族人、有故旧,有祖业。

陈氏毕竟是公族(三公)之后,虽然近年来衰弱了不少,但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陈登花费了三天时间,将一切安顿下来,就开始积极出仕。张绣不在,如今洛阳城内做主的是戏志才。

陈登托了关系,才带着糜竺一起,来到尚台。在对方百忙之中,得以与这位尚令,见上一面。

房外。陈登、糜竺二人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才一脸严肃的进入了房,对坐在上位的戏志才躬身一礼道:“下邳人陈登、东海人糜竺,见过戏令君。”

尚令这个官职,有很多别称。

就像人们可以称呼张绣为明公、明将军。

戏志才细细看了一眼二人,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果然雍容风雅。”先称赞了一番二人

的美貌之后,戏志才先请二人坐下,然后才说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二位能辞去曹贼官位,而率领万人西奔洛阳。真忠义之士。我会酌情安顿二位。”

对陈登,戏志才是有一些印象的,记得张绣对陈登赞不绝口,十分厚爱。

不过戏志才在人事任命上,没有太大的权利。

重大官员任命、赏罚大权,一直都掌握在张绣的手中。就算张绣远在南中,也牢牢的握着这些权利。

他们这些宰相,只有有举荐权。戏志才是不敢给陈登、糜竺太大承诺的。

糜竺一言不发,倒不是紧张。只是他有自知之明,糜氏没有陈氏有牌面,还是让陈登说话吧。

“多谢戏令君。”陈登面色从容的拜谢了一声,但随即话锋一转,抬起头来看向戏志才说道:“现在曹、袁、孙起兵。我区区不才,但也有佐命王师之志。我与糜先生,这一次带来了万人。我愿意精选一千精壮,训练成兵。”

戏志才顿时赞赏的看了一眼陈登,不愧是大司马看中的人啊,并非是求田问舍,庸碌之辈。而是想要建功立业的豪杰。

戏志才想了一下,诚恳对陈登说道:“元龙真壮士也。只是我虽为尚令,却没有任命之权。不过事急从权,我可以任命元龙为假(暂代)别部司马,给元龙你一千人所需要的粮食、兵器、辎重。至于子仲先生.....。”

戏志才看了一眼糜竺,有些迟疑。

“愿佐戎马,为军需官。”糜竺连忙说道。搞后勤他擅长啊。

“好。就让先生为元龙的军需官。”戏志才笑着点了点头。

“多谢戏令君。”陈登、糜竺二人拜谢了一声。戏志才很忙,能抽出时间见这二人,已经是看在二人能够辞官不做,带着万人投奔的份上来了。

在写了一

封【委任状】之后,戏志才便打发走了二人,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了。

陈登、糜竺拿了委任状之后,出了尚台。陈登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转头对糜竺说道:“别部司马虽小,但却有独立的领兵权。如今大战四起,朝廷用人之计。大司马很看顾我。等他回来,没准我还能升为校尉,扩大兵权。到时候佐命王师,随从大司马北上河北、东出中原、南下荆楚,天南地北,大有可为。”

糜竺也很振奋,糜氏在朝廷没有根基,他与张绣也不熟,跟着陈登一路走到黑呗。

二人翻身上马,带上了随从匆匆去了武,向武令领了一千人使用的兵器、甲胄、辎重、粮草等等,拉往城外。

陈登深解兵法,这一次从徐州万里之遥到达洛阳,他其实就是将主。他与糜竺一起,从家奴、门口之中挑选出一千精壮,加以整编。在洛阳城外的一块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安心的操练兵马,经营本部。

糜竺管理军需,却是手拿把掐。他在徐州的时候,可是掌管着无数的产业,还能玩的很溜,抽空做了徐州别驾的人。

在鼎盛时期,他家家奴足有三四万人。

可惜都抛弃在了徐州。

糜竺忙里偷闲,一边把弟弟糜芳安插进入了洛阳令衙门,做了一个小吏。一边为妹妹糜氏的婚事奔波。

只是婚事有点麻烦。

糜竺想要妹妹嫁个好人家,但是糜氏在徐州也只是老牌的商人世家,新崛起的新士族,一点名气都没有。

糜竺看好的人家,人家看不上糜家。

普通的人家,糜竺又看不上。

时间一久,糜竺就焦虑了起来。

我妹妹都十八岁了,还嫁不出去,这可咋办?要是拖到二十岁,又该咋办?别人家的妹妹,二十岁孩子都有一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