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之后,徐晃召见了麾下的十余亲信,杀了两头羊,带上了酒,用大车载着酒肉,暗藏大刀、甲胄,往张贵、李盔所在的南门而去。

徐晃乃是杨县本地人,素来面子大。虽然城中有许多士卒巡逻,却被他搪塞过去,没有露出破绽便到达了南门。

守将吴重的麾下有一万兵马,分作二十个军候,每个军候领兵五百人左右。这张贵、李盔以及另外两名军候领兵两千人,镇守南城门。

其余三面城门也是如此。唯有吴重领兵两千盘踞在城中心,既是居中调动,也是作为预备队。

二人麾下人马也多是河东人,有人认得徐晃。不必提前布置,便有人引着徐晃来到了张贵的大帐外,恰巧张贵、李盔二人都在,便一起引了徐晃进来。

既然计划已经定下来 ,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张贵、李盔让其余人下去,二人亲自帮着徐晃穿上了甲胄,让徐晃拿着大刀进入内帐埋伏。

待埋伏好之

后,张贵派人先将羊肉火烤,再弄下酒瓮摆好,便派人去请吴重去了。

过了不久,张贵、李盔二人便一起出了大帐,前往营门口,迎接吴重。

他们没有等多久,便在阵阵马蹄声中,见吴重率领百余亲兵,策马而来。

“吴将军。”二人非常的恭敬有礼,对吴重弯腰行礼。

“张军候,李军候。”吴重是个八尺高的壮汉,面容雄俊,他不疑有他,翻身下马,对二人也是躬身还礼。

一番谈话之后,三人一起来到了大帐外,吴重的亲兵进来了两个,其余人都在大帐外守候。

此刻大帐内的羊肉烤的金黄,香气四溢。

“真是好肥的养。你们哪里搞到的?”吴重素来爱吃喝,见到这烤羊顿时眼睛直了,问道。

“乃是徐家的。徐晃与我们有旧,今日来劳军。送来了几只羊,一些好酒。我们便请了将军来喝酒。”

张贵笑着拱手一礼道。

“喔。就是那个徐晃啊?听说是个英雄,就是没见过。”吴重不知死期已至,点了点头道。

“将军想见徐晃又有何难?”张贵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些诡异。

“喔?”吴重惊讶,便在这时,徐晃从内帐走出,不等吴重发声,便一刀将吴重的头给砍了下来。

而张贵、李盔也亲自动手,将吴重带进来的两名亲兵杀了。

“事成矣。”张贵、李盔露出了喜色。而徐晃则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弯下腰提着吴重的头来到了帐外,当着吴重的百余名亲兵举起头颅,说道:“吴重已被我所杀。你等若是识趣便放下兵器,我不为难你们。若是你们胆敢反抗,我便尽坑了你们。”

“杀!!!”张贵二人也从账内走出,一声吼杀,许多士卒便从其余帐篷内走出,将这百余亲兵团团围住。

这些亲兵面面相视了一下之后,全部都乖乖的放下了兵器。随即,徐晃便让人拿着吴重的头,分别去招降了其余城门的守军。

多数军候都选择投降,有人反抗被杀了。

稳住局势之后,徐晃便翻身上马,在十余亲兵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县衙内,并召见所有的军候。

大厅内。徐晃穿着甲胄坐在胡凳上,身上还有吴重喷洒而出的鲜血。他严毅而威重,当堂一座,气势如山如林。再加上身上的血迹,更是威风凛凛。

不久后,总计八位军候策马来到了县衙内,陆续来到了大厅,待人数整齐之后。徐晃环视了一眼众人,说道:“诸位。我与大司马张公有旧。而大司马张公是什么人,我就不需要多说了。王匡、张扬跳梁小丑而已,也只能胜了牛辅这等庸才。大司马张公一到,必然是阳光照白雪,烟消云散,河东郡、河内郡顷刻可定。”

“我也已经派人去通知牛辅等将。我们好生镇守杨县,等待大司马来便是了。”

张贵、李盔二人之外的军候们听了之后,顿时心中一振。他们都怕徐晃这是没有计划,没有组织的行动。

现在好了。徐晃这是有盘算的,至于大司马、骠骑将军、鲁阳侯张绣,那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金字招牌。

他们联合牛辅败军,据守县城搓搓有余。

“另外。张大司马的为人,想必你们也清楚。我们都是有功之臣,待河内、河东二郡平定,论功行赏,少不了诸位的金银财帛。”

徐晃微微露出少许笑容,说道。

“诺。”众军候士气更是大振,轰然应诺道。

随即,徐晃又做了一些安排,将这八个军候一分为四,分别镇守四座城门。他自己则率领七八百人坐镇县衙内,居中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