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亲自率领一万五千精锐铁骑,在安定郡斩了左贤王于罗桑,又继续北上屯扎在富平县。

此地距离匈奴王庭,只有二三百里的距离。

黑云压城城欲摧,匈奴上下顿时惶恐不安了起来。

虽说匈奴人到达河套地区之后,与汉人杂居,部分匈奴人学会了耕种土地,但是总体还是以游牧为生。

匈奴人的王庭,一目望去是连绵不绝的帐篷。

王庭大帐内。得到消息的呼厨泉单于紧急召见了王庭内的的所有重要贵族,坐下来一起商量。

“该死的于罗桑,我劝他不要去进攻安定郡,他非不听。张绣岂是等闲之辈???凉州的马腾、韩遂已经足够厉害了,张绣却屡次击败韩遂、马腾,真是朝廷大将。要枪汉人的财富,我们南下劫掠并州难道不行吗?非要去惹张绣?”

右贤王致都年乃是单于呼厨泉的叔父,脸色难看破口大骂道。

单于呼厨泉今年二十来岁,衣着打扮都与汉人极为相似,性格也是懦弱,此刻畏畏缩缩。

“叔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呼厨泉抬起头来紧张的问道。

“我不知道。打反正是打不过的。张绣的铁骑都是精骑,我们大匈奴的骑兵都是轻骑兵,而且已经折损了小半。”

致都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匈奴人是三分兵权,左贤王一部,右贤王一部,大单于一部。如今于罗桑的军队已经被击破,折损了许多人马,更是底气不足。

“要不我们跑吧。遁入北方大漠,去投奔鲜卑人。”匈奴右校王忽然提议道。

但是这遭到了匈奴贵族的集体反对。

“我们堂堂大匈奴,怎么可以去投奔鲜卑人?”

“河套草场丰满,怎么可以轻易舍弃?”

匈奴人已经习惯在河套生活了,这里土

地肥沃,水草丰茂,而且距离汉朝极近,茶叶、丝绸、铁器等等极容易获得。

而漠北是苦寒之地,他们习惯了享受,怎么愿意去漠北过苦哈哈的日子呢?

便在匈奴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名护卫从外走了进来,禀报道:“大单于,右贤王。汉人大司马张绣派人来了,前骑就在外边。正式使人诸葛瑾,还需要二三十里路程。”

呼厨泉、致都年等匈奴贵族们闻言顿时一喜,这是好事啊。最怕的就是张绣直接出兵,那他们只能卷起铺盖跑路了。

如今既然派遣了使人过来,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准备一下,我们立刻迎接这位诸葛先生。”呼厨泉下令道。

“是。”立刻有一名贵族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待到下午的时候,匈奴贵族们团团出了王庭,翘首以盼。不久后,一队有百余人组成的精锐汉骑,簇拥着诸葛瑾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些精锐汉骑身上披着厚重的甲胄,翻身下马之后,按剑而立,表情冷意而充满了肃杀之气。让匈奴贵族们一阵畏惧。

在这样精锐铁骑面前,大匈奴的轻骑兵简直不堪一击。

“小王见过诸葛先生。”呼厨泉脸上挤出了少许笑容,对诸葛瑾躬身行礼道。

“也见过大单于。”诸葛瑾风度翩翩道。

双方见过之后,呼厨泉带着诸葛瑾以及众多贵族们进入了王帐内坐下。呼厨泉略显讨好道:“先生远来,路途劳顿,乃是小王的罪过。当备酒菜、美人招待先生。”

“来人。”呼厨泉正待下令酒宴、歌舞。

诸葛瑾却微微冷淡道:“免了。我身上有事在身,并不是来吃菜喝酒,观赏歌舞的。”

说完之后,诸葛瑾对呼厨泉拱手一礼道:“大司马问大单于,可想反汉

?”

“不敢。不敢。呼厨泉绝不敢反汉。”呼厨泉与在场的匈奴贵族们顿时心肝一抖,呼厨泉更是急忙否认道。

“那为何左贤王于罗桑,出兵你拿下攻打安定郡?使得一郡生灵涂炭?”诸葛瑾继续冷淡道,浑身上下散发着彻骨的冷意,虽然他看起来很好看,是个温润君子。

“那是于罗桑一个人的主意,可不干我们的事情。还请先生,还请大司马明鉴。”呼厨泉已经面无人色,旁边的右贤王致都年连忙解释道。

“真的?”诸葛瑾露出了狐疑之色。

“千真万确。”致都年见诸葛瑾年轻,以为好糊弄,连连点头道。

这一次南下安定郡,当然是左贤王于罗桑一个人的行动。但是匈奴人反汉,却也是真的。

眼看着汉人越来越乱,中原花花世界就在眼前,哪个匈奴人不心动?

现在汉人大司马张绣,已经领兵在北地郡了。刀刃已经架在脖子上,右贤王致都年当然不敢乱说,只有一个字。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