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武艺出众,行军打仗极为厉害,而且善于根据地形安营下寨。

北岸的地形是一大块平地,三面合围,就可以把梁军困死在北岸。

“来人。我们在梁军西边安营扎寨,与水军营寨相连。”张郃下令道。

“诺。”

有亲兵应诺了一声,立刻下去传令了。

待其余兵马行动之后,张郃亲自率领最精锐的本部一万精兵,在前方列阵,以保护负责下寨的士卒。

“张”字旌旗列在前方,随风飞舞。张郃本人持枪立在旌旗之下,身先士卒。

张郃时不时的眺望前方,观看动静。不久之后,他眸光一凝,只见两军营门打开,从中杀出来数骑。

一名骑兵手持着一杆“马”字旌旗。

一将身穿铁甲,手持银枪,跨坐一匹纯黑战马。

“我乃凉州人马超也。张郃可敢与我决一死战否?”数骑没走多远便停下了,那一将飞驰而出了更远,才停下来大喝道。

张郃麾下部将、军官齐齐蠢蠢欲动了起来。张郃却制止了他们。笑着说道:“别管他。”

“呃!!”部将、军官们都是齐齐一愣,不解的看向了张郃。

张郃摇着头解释道:“我久闻马腾的长子马超,骁勇善战。你们出去只是送死。我倒是不一定会输,但如果马失前蹄呢?主公命我统帅十万大军。我一死,大军立刻被攻破。反而我杀了马超,又有什么用?对方很多都是西凉宿将,还是能守得住梁军营盘的。”

部将、军官们有点不服气,但是张郃威望向来很高,他们便也按捺了下来。

马超策马立在中央位置,左等右等没等张郃出来,不由沉不住气,又叫阵了几

次,还辱骂了张郃一番。

最终马超无计可施,只能驾驭战马回去了梁军大营。

营门上。

胡珍身披铁甲,按剑而立。 双眼紧盯着对方的军阵,心中想着。

“张郃果然名不虚传,军容整齐,而不争名利。如果颜良、丑在这里,怕是早杀起来了。”

“难怪陛下说。河北众将,一战而可擒也。唯有张郃名将,不可轻视。”

马超垂头丧气回来,十分不甘心。翻身下马,持枪来到了营门上,对胡珍躬身一礼道:“将军。我请求率领本部一万人马,去与张郃鏖战。”

胡珍白了此人一眼,干脆拒绝道:“我大军好不容易在北岸立下营寨,为什么要出营与张郃厮杀?张郃乃河北名将,观其军容严整。你与陈登的兵马,都是新兵。我们人数也不占优势,怎么能赢?如果输了,我们死了也是小事。河东、河内二郡就又恢复之前的情况了。陛下就在怀城。河北人马如果不计死伤,猛攻怀城。到时候我们就是亡国忠臣了。”

马超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下去休息吧。等过几天,袁军汇合。我们就得辛苦守营了。”胡珍镇住马超之后,摆了摆手道。

“诺。”马超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下去了。

“你聪明,我也不笨啊。如果华雄在这里,说不定就要干一架了。”胡珍打发走了马超之后,目视前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双眼中尽是狡诈。

胡珍、樊稠、华雄是西凉大将之中,为数不多还在发光发热的存在。论武勇,胡珍那是愧不敢当。

论智商,他觉得自己能吊打华雄、樊稠。

怀城。郡守府房内。

张绣有点无聊的看着兵,忽然马岱从外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探马发现高览人马,正往北方与袁绍汇合。”

“喔?!”张绣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