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檀香弥漫了整个寝宫,白透的帷幔轻轻流水般地飘动,隐隐约约的透出两具暧昧纠缠的身影,低沉的喘息时不时伴着一声高亢的娇吟。

这应当春宵一刻值千金,没有人敢滋扰。

但偏偏有人不识趣,扶开了帷幔直闯寝宫,来人虽然行动鲁莽大胆,但表情严重得仿佛有什么事非要闯入寝宫禀告,并且显然比这等鱼水之欢更加重要百倍,语气恭维而不敢放肆地谦卑道:“打扰宇大人兴致,属下该死,但确有要事通报。”

床榻上的帷幔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低沉悠扬如玉石毫无瑕疵,拉长的尾音欲望的微哑:“哦?即使冒着本王以后抬不起来,也非要通报不可的事?”

盯着那只白皙的手又潇皱眉,深知现在通报不是时候,作为属下他更深知主子什么脾性,什么时候能打扰,什么时候要闭嘴,否则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花,伴君如伴虎。

说得是一点都没错。

听到这明显不悦的话,又潇不出意外地犹豫了片刻,如果通报完能引起大人的注意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那么后果将由他自己来承担,何况,男人这种时候被扰再好的脾气也照样动怒。

但他也不想在宇大人提枪上阵的关键时刻打岔,咽了咽唾沫,随即,圆滑地解释:“如果属下现在不通报,事后宇大人必定会要了属下的命。”

床榻上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又潇以为自己的话被当做空气时,帷幔被纤纤细手撩起,从床榻上迈下来一个婀娜慵懒的美人,凌乱的衣衫遮不住白嫩的****,她水灵灵的凤眸瞥过又潇,让他激起一阵酥麻,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惊鸿一瞥!

但在又潇微微失神间,就听到美人冷冷地哼了一句:“狗奴才。”那神情仿佛很不屑被这种下等人看着,高高在上的眼神未在他身上停留许久。

转而望向了身后已经衣冠楚楚的宇轻云,委屈地依偎了上去,手指划着他的胸膛,撒娇似地撇唇:“这狗奴才打扰了我们的兴致,宇大人说该怎么惩罚他,杀了好不好?”

又潇身子一抖,但却未出声坑一字一句,他了解宇轻云阴晴不定的脾性,如果他想杀一个人,任由你教唆或求饶,照杀不误。

宇轻云抓住了在他胸膛骚动的手,长眸垂下睨着她的娇容,还未从刚刚的欢愉退色的红晕,无比惹人怜爱,抬手抚摸了下她娇艳欲滴的耳垂,轻轻地飘出了一句:“来人,拖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驻守在寝宫外的侍卫责无旁贷地立刻鱼贯而入,毫无片刻犹豫地执行他的命令。

又潇不由叹了口气,最终,抬眸看着那婀娜的美人一眼,后者以一种得意与不屑的眼光看着他,殊不知他也以一种可伶的目光看着她,那里面包含了一层惋惜的含义。

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