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得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处,怒目直视着刚才在一旁发射石子的扁陀,冷声说道:“扁陀你......”话未说完,只见身前一阵风袭过,庞得容意欲开口讲话,突然整张脸像扭曲了一般可怕,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的盯着角落处的墨羽。

“这是怎么回事?”庞得容用一种几近嘶吼的方式喊话。

墨羽几人一闹,牢狱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每间牢房里的人都在大声呼喊,有的人在怒骂庞得容罪有应得,有的人在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嬉笑声,怒骂声,附和声,呼喊声参杂在一起,整个监狱此时俨然是个菜市场。

只见角落处的墨羽倏地起身,而隔壁牢房的扁陀则是哈哈一笑,说道:“庞得容,纵你计谋再好,心思再谨慎,我等今天略施小计就制住了你,看来双龙这个称号可是有点浪得虚名哦!”

庞得容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显得狼狈至极,墨羽凑过身去,从牢门铁柱的空隙间刚好能伸过手去,一边在庞得容的怀中摸索,一边说道:“庞组长,这次对不住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道歉。”

庞得容双眼睁得如死鱼眼般大,他厉声斥道:“你们就不怕我的手下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扁陀哼了一声,朗声说道:“想必刚才你在门口时早就下令他们不能踏进这里一步对吧?梅傅伯不想要蛮族公主这件事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你是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在旁边听到的,更何况监狱只要你一来就会变得嘈杂不已,这种事外面的卫士也早就习以为贯,根本就不会进来瞧上一眼。”

“天下哪有如此绝对的事,你这是在赌?赌我的手下不会闯进来,对吗?”庞得容冷声说道。

说话之间,墨羽已经从庞得容怀中找到一串钥匙,正在逐根试着打开门锁。

扁陀扑哧一笑,说道:“庞得容,你真以为我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吗?以前我们不敢这样做那是因为有马骏和你在?现在庄中有大事要办,想来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被调去护卫喜宴的现场了吧?而且现在即使外面的卫士进来了,以我的功力也足已制服他们了。”

庞得容听完后脸色铁青铁青的,想要大声疾呼,却又怕有损名声,一个梅雪山庄的鹰组组长竟然会落到向手下求救的地步,这不免让他人笑话。

随着一声闷响,墨羽喜道:“门开了!”说完后他与巴图匆匆的从牢房中走出来,又为扁陀的牢房开锁。

监狱中的人一看到有个牢门被人打开,喊得更尽兴了,期间不乏有人哀求墨羽为他们一并把牢门打开,但此时时间紧迫,墨羽也没有空暇再去理会这些。

“刚才你为什么要对我暗施偷袭呢?你明知道以你的功力这几乎是在给我挠痒痒。”庞得容忽然想起刚才扁陀弹出石子打在自己胸前一事。

扁陀神气异常,说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这样任我们摆布呢?你想一下,我兄弟的灵力虽然达到了八层,纵他打出来的石子能正中你的穴位,但是你此刻全身运着灵力以备不测,即使他弹出的石子打中了也不能点住你的穴道,只是白费精力罢了。但如若一开始就由我出手的话,你挡过一击,心里的防备自然会大大降低,心理防备一松,全身运着的灵力也会减少。这个时候我兄弟再出手的话,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以为他功力不怎么样,又坐在角落处离你甚远,对你毫无威胁,这才中了我们的道!”

庞得容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我思虑再三,唯一没想到的就是阿牛你的灵力竟然已经到了第八层,这才是我失败的地方!”

墨羽汗如雨下,此刻他再无心思听两人谈话,只盼能早点离开这里,心里越急,双手就越抖颤,开起锁来也更慢!

“你们在干什么?”有个卫士叫道,巴图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不好,被人发现了!”扁陀一看情况不妙,朝墨羽说道:“我的好兄弟,你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墨羽照样低着头一根一根的试着,另一旁的巴图已经和五六个卫士缠斗上了,兵器相交所发出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开了!”墨羽一声惊呼后,牢门应声而开,扁陀正要陪同墨羽离开之时,庞得容冷然问道:“阿牛,你到底是谁?”

“我叫秦墨羽。”墨羽转过身来认真的应道,然后就冲上去和巴图两人一起突围,只留下庞得容木立在原地的身躯。

另一边,墨羽三人齐力冲到了监狱外面,只见监狱外面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四面吹拂而来的冷风,萧瑟的杀气顿时笼罩了这里,让人不禁胆寒。

扁陀衬道:“有点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安静。”

墨羽不知道从哪里拾来了一柄刀,注视着眼前的任何风吹草动。

扁陀觉得背后寒气逼人,他回头一看,只见屋檐上齐刷刷的站着十个穿着青色锦衣,带着面具,手持钢刀的人。

扁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影武者,你们还是来了。”

墨羽和巴图齐齐转身,只见这十个人死死的盯着这里,光是眼神就足以在气势上压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