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依啊!”

“看来,老夫得找太孙去商议商议,该怎么尽善尽美地祸害西方诸国!”

“老夫去也!”

说罢,作势欲走。

不料,刚迈开腿,一人忙是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振声说道:“恩府!”

“莫急、莫急啊!”

“学生陈瑛以为,此仁兄说的大患,尚有根治之法!”

陈瑛、陈瑛!

乃永乐一朝之酷吏也!

出身滁州,洪武十年以人才贡入太学!

洪武三十年,擢御史,出为山东按察使!

建登基,调北平佥事,燕王朱棣登基,召为都察院左副都御

史,署院事!

永乐元年,陈瑛弹劾盛庸怨诽当诛,害得盛庸自尽而亡!

永乐二年,陈瑛弹劾曹国公李景隆图谋不轨,李景隆自此深居于国公府闭门不出,后再弹劾长兴侯耿炳僭制,以至于耿炳自尽而亡!

永乐三年,陈瑛接连弹劾两个驸马都尉,害得两人尽数下昭狱!

其后几年,陈瑛接连弹劾勋贵、官几十人,官位涉指挥、都督、大理少卿、通政司,可谓是永乐一朝弹劾第一人!

永乐九年,陈瑛受太子朱高炽恶,再遭群臣弹劾结党、擅杀无辜,终下狱而死!

而眼下,陈瑛尚未得势,不过是一个太学学生罢了!

至于刘三吾听完之后,顿时来了兴趣,忙不迭地问:“陈瑛,你有何妙法,以坑西方诸国?”

闻言,陈瑛阴恻恻的一笑,拱手说道:“恩府!”

“学生以为,纵是明知西方会革新工艺,我大明也非但不可消减天花之投毒,反而更该疯狂把天花丢去海外各地!”

“唯有如此,我大明才可利于不败之地!”

刘三吾一挑眉毛,忍不住问道:“此话何意?”

“你仔细说说呢?”

陈瑛也不敢卖关子,眼珠子转了几下,笑盈盈地道:“恩府,如何根治天花之病,乃是牢牢握于我大明之手,对吧?”

刘三吾恍然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道:“对!”

“可这事与太孙大计何干?”

“干系大了啊恩府!”

陈瑛满面肃然,振声说道:“治病之法在我大明手中,也就意味着,唯有我等才可治西方诸民!”

“这帮人因天主之教治不了自己而信仰崩塌,可我等治得了啊!”

“反正西方诸国神权压皇权,可没说他们信哪个神权啊!”

闻言,刘三吾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奇妙的预感,愣愣地道:“陈瑛,你的意思是……”

陈瑛不敢怠慢,一脸激动地道:“恩府!”

“叫西方诸民换信仰,换信仰啊!”

“神权再厉害,不还是也如王朝更替一般,天之主教倒了,那就信我明教啊!”

“天之主治不了的病,我明教治,天之主救不了的民,我明教救!”

“等天花疯狂蔓延西方各地,诸民信仰崩溃,我明教趁势而起,叫他们信我明教万万年!”

“神权依旧在!”

“我大明还怕西方诸国搞出什么格物之道?”

“纵是搞出来了,我明教教主大可下一道神旨,都不用大明王师出手灭国,他们自己人就得干掉自己人呐!”

“此乃以夷治夷之道也!”

“恩府,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刚落,刘三吾瞬间惊呆了!

卧槽!

陈瑛琢磨出来的这主意,也太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