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朱允炆,大事可期,你居然临阵退缩了?

哼!

你躲着舅舅也没用,等帮你把路铺好了,定会晓得舅舅付出的一番苦心!

刘三吾!

本家主坑定了!

……

就在吕章筹谋一切之时,朱寿也带人进了应天府。

于工部的作坊之中,义肢也造了不少,王涌关购置了一间铺面,用于造福老卒残兵。

可刚走了一个街角,远处竟传来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

“呀!”

“有热闹看呐!”

朱寿眼前一亮,顿时

一拍管家老方的脑门,兴奋地道:“老方,走,去瞧瞧!”

迈步来到街上,只见一间医馆的门前,站着两个儒衫纶巾的读人,衣衫半旧,显然是穷酸秀才。

至于他们的脚下,也躺着一个面色枯槁的读人,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此时,两人不停的朝着医馆中的大夫拱手,哀求道:“大夫,求求您,再给伯仁兄施上一针吧!”

对方面上连连苦笑,说道:“两位秀才老爷!”

“非是老夫见死不救,令友所害之病,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这位,定是活不成了!”

“两位秀才老爷,莫不如趁早买副棺材,待他咽了气,敛尸下葬吧!”

闻言,两人茫然之余,也不禁面露死灰。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好似晓得这几日的底细,忍不住纷纷议论:“哎,可怜、可悲啊!”

“听说,这三位乃是同窗至交,俱要一同于秋闱之时考取功名,可谁晓得,躺在地上这位秀才老爷害了背痈之病……”

“这两位为了给他治病,掏空银子,把全京师的医馆看了个遍,也无济于事……”

“这治病不成,又白费了大把的银两,亏不亏啊?”

“何苦来哉?”

众人七嘴八舍,一阵唏嘘。

朱寿听得恍然大悟之余,心头止不住的感慨。

这两个穷酸秀才,傻是傻了点,却是义薄云天啊!

等等!

背痈?

要是青霉素不过敏的话,岂不是药到病除?

正想着,一个儒衫纶巾的秀才迈步上前,摇头晃脑地道:“澜伯兄,维喆兄,你们这是

何苦呢!”

“昭兄明摆着是活不成了,你们还死心眼给他治甚个病啊?”

“秋闱在即,不赶紧读考取功名,管这厮干甚?!”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面带愠怒之色,忍不住说道:“元海兄,休要胡言!”

“昭乃是我等的国子监同窗,他害了病,岂会见死不救之理?”

对方立马脸色一板,冷笑道:“傻瓜!你们二人,俱是天下第一等之大傻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