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炮轰自家城门,本侯就辱蛮夷之宗庙!”

话音刚落,副将心里顿觉服气极了。

闹了半天,侯爷之所以这么干,是要自污而明哲保身啊!

侯爷好觉悟!

不过……

侯爷往常乃是一个多耿直之人啊,咋就这么缺德了?

再这么混账下去,万一惹得太孙殿下不喜,一切筹谋,岂不是竹篮打水

一场空?

于是,他连忙抱了抱拳,开口劝慰道:“侯爷,若是太孙得知您的做法,会不会生恶啊?”

“毕竟,听说淮王殿下杀伐果断得很呐!”

“您难道就不怕淮王……”

闻言,王弼满脸诧异地问:“本侯怕淮王殿下治罪干啥?”

“太孙之事,你莫要多问,老老实实照本侯说得办!”

“等吏把招降著好,你跟着镇空卫一同上天,把安南国主胡季犛老爹的牌位丢下去,气死这个老东西!”

“卑下遵命!”

副将正要迈步离去,一个吏却是折返而归,捧着一张宣纸递了上去,恭谨地道:“侯爷,招降著好了!”

“还望侯爷过目!”

王弼接过一看,满意颔首之余,还不忘叮嘱道:“不错不错,恩威都有了,且看安南兵马识不识抬举了!”

“哦对,且再加一句……”

“本侯要于今夜子时三刻袭营,若不想死,子时跑来受降,本侯可饶其一命!”

吏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说道:“是,侯爷!”

“下官这就去刊印!”

一旁的马三炮凑上前来,忍不住问道:“侯爷,咱们今夜就要攻营?”

“镇空卫该如

何布置,还请侯爷示下!”

“如此,卑下也好堪舆风向,火攻安南大营!”

不料,王弼摇了摇头,咧嘴一笑说道:“攻个屁的营,本侯忽悠安南兵马罢了!”

“士气军心,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

“本侯要把安南三十万兵马的精气神折腾没了!”

马三炮面露疑惑,满脸懵逼地问:“敢问侯爷,怎么个折腾法?”

王弼转头望向了这个镇空卫统领,笑眯眯地道:“马三炮,你既然被陛下、太孙殿下看重而统领镇空卫,那就是自个人了!”

“本侯就教教你,两军对垒,诛心为上,杀伐为下!”

“广散招降,是为诛心!”

“而一入了夜,本侯说要袭营,是为了叫安南兵马全都成惊弓之鸟,不敢有半刻歇息!”

“现在辎重备齐,以逸待劳的乃是我大明王师!”

“折腾他们几日,他们再兵强马壮,也得困乏以至于军心散涣!”

“等安南国主胡季犛狗急跳墙,出营跟咱们拼命……”

“就凭三十万疲惫兵马,又岂会是我大明王师之敌?”

话音刚落,马三炮整个人都惊了!

哎呦卧槽!

侯爷玩的套路也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