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寿整个人都懵了。

啥意思?

混账老爹急个甚?

刚才还要暴抽本少爷,如今竟然连好儿子都叫上口了?

莫非是因为娘?

咦?

没想到本少爷信口胡诌的忽悠之言,竟误打误撞试探出老爹的软肋啊!

转念一想,他顿时就不慌了,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地道:“啊这个嘛……”

“老爹!”

“你且听孩儿娓娓道来,要说娘亲托梦,那还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孩儿……”

见他大有一副长篇大论之态,朱标顿时脸色一黑,脱口便骂:“兔崽子!”

“说重点!”

“再婆婆妈妈,信不信咱把你吊起来抽?”

说罢,作势便要去解腰间的玉带。

朱寿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伸手拦住老爹,赶紧说道:“哎呦,老爹你干嘛?”

“孩儿说、说还不成吗?”

“打从孩儿脑疾好了之后,隔三差五就碰着娘亲托梦啊!”

话音刚落,朱标瞬间愣住了。

啥?

常姐姐隔三差五托梦雄英?

那为何不肯托梦于孤……

常姐姐!

你是还在怪标没护住雄英、故意多年不理允熥吗?

还是怪孤没早点下去陪你,叫你在地下凄凉等了孤十余年也不得团聚?

可还来不及多想,出于思念之情,他忙是看向了朱寿,激动地问:

“寿儿!”

“快!”

“你跟爹好好说说,你娘托梦都给你说啥了?”

“可、可有……”

说到这,堂堂一国之太子,脸上竟接连涌起惶恐、愧疚、期盼之色,迟疑地问:“她可曾说起了咱?”

望着儿子的状若疯癫,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痴儿!

痴儿啊!

儿媳常氏走了,标儿的心也死了啊!

而此时此刻,对于老爹的询问,朱寿想也不想,面不改色地说道:“噢,老爹,你问这个啊……”

“娘说起你了啊!”

“娘说你放着亲儿子不要,在外头野了十多年不回家,骂你是个大蠢驴!”

“这也就是没在外头领个死姘头、野娃子回来,否则她八辈子跟你没完!”

“还有,娘也说了,寿儿好,寿儿乖,寿儿是个好大宝……”

“你若敢走孩儿,回头她就敢叫你跪搓衣板!”

啊?

常姐姐真在雄英面前说起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