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违此王令,本国主定遭天打五雷轰!”

听着胡季犛声声王令,一众将士瞬间傻了。

啊这……

连宰相位都赏出去了,国主这是下了血本啊!

可问题在于,当安南的官,不似当大明的官来得舒坦呐!

这回被国主裹挟以攻打占城国,下回呢?

岂不是要越过大明云贵之地,叫板应天府?

可他们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放一个屁,各怀鬼胎之余,连忙抱拳行礼,道:“臣等,谨遵国主王令!”

“敢问国主,接下来咱们该以何办法以御明军?”

“明军可是说了,今夜子时三刻要袭杀大营啊!”

“莫不是有诈?

“还是明军自负过了头,丝毫没把我安南的虎狼之师放在眼里啊?”

闻言,胡季犛顿时大手一挥,冷声说道:“管明军有诈,还是自负,传本国主的王令,固守大营之门!”

“一只耗子别想出去,也休想进来!”

“本国主要明军好好知道,他们纵是攻破了三百年固若金汤的升龙城,也休想攻破本国主的铁营!”

“粮草烧了大半又如何,本国主照样能耗死明军!”

“是,国主!”

“臣等亲自把手营门,以御明军夜袭!”

说罢,几个忠心于胡季犛的将士,连忙转身而去。

一时间,整个安南大营戒备森严,一个个兵卒,全都草木皆兵极了。

至于内乱而伏诛的尸首,则是被人抬着、拖着,丢出了大营之外,曝尸荒野。

而大营之外,定远侯王弼已是带着十万王师,列阵于前,望着满地的尸首,忍不住感慨道:“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啊!”

“区区一个离间计罢了,安南还真被本侯挑唆的掀起内乱了?”

“号称三十万虎狼之师?”

“哼,要本侯来说,还不如一坨臭狗屎!”

闻言,几个副将面色疑惑,下意识地问:“侯爷!”

“安南大营内乱,多好的冲杀良机啊?”

“您咋不下令,叫兄弟们冲营呢?”

“说不定,一举就杀溃安南这三十万嗷嗷待宰的羊羔子了呐!”

王弼摇了摇头,笑呵呵地道:“稳扎稳打,才是硬道理!”

“安南士气尚存,咱们若是冲营,他们说不定就同仇敌忾、抱团打咱们了!”

“既是如此,还不如一步步磨灭这帮混账的军心、士气!”

说到这,他脸上涌起一阵鄙夷,不屑地道:“说实话,本侯若是胡季犛,还龟缩个什么劲,早就带人砍出来了!”

“三十万对十万,不试试怎么知道孰弱孰强?”

“这老小子,望其排兵布阵,是有点本事的,可不多也!”

“夜袭的炮弹,可是都备妥了?”

一个副将不敢怠慢,连忙抱拳道:“回侯爷,全都妥当了!”

王弼重重点了点头,收敛笑容,肃然说道:“既是如此……”

“传令!”

“莫等子时,一入了夜,给本侯炮轰安南大营!”

“切记,莫要多轰,来个十颗八颗就够了,再叫两万将士叫两嗓子,装装样子!”

“等寅时三刻,再轰一轮,叫安南大军感受感受什么叫杯弓蛇影!”

“再往后,每隔一个时辰,就给本侯吓唬安南大军!”

“知道了吗?”

话音刚落,一众将士全都傻了。

卧槽!

侯爷这是要把安南大军折磨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