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敲。

一下子,杨博学肺都要气炸了!

榆木脑袋!

锦衣卫里头,全他娘得是榆木脑袋!

正要开口,管家已是迈步折返而归,哭丧着一张脸,急切大叫道:“老爷,不好,大事不好了!”

闻言,杨博学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脱口便骂:“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说!”

“出了何事?”

“还有,王太医人呢?”

管家不敢怠慢,忙是哀声说道:“老爷,还什么王太医啊?”

“咱们府上,是个医者就请不来啊!”

说到这,他生怕老爷降罪,哆哆嗦嗦地道:“宫里传来旨意,叫全京师的大夫皆不可来府上给老爷瞧病!”

“连开药方都不成啊!”

“老爷!”

“这可咋办呐?!”

什么?

谁也不准被本官瞧病?

这不是把本官往死里上逼吗?

杨博学顿时听得面色大骇,不禁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

“不是人、不是人啊!”

“我巍巍大明,怎么会有如此五行缺德……”

可话还没说完,两个锦衣卫顿时眼神一横,冷冷地道:“杨大人,你想骂谁?”

“听俺们一句劝,不如死了吧!”

“死了,也省得受俺们的折腾了!”

杨博学气得心口发堵,大叫道:“哼!”

“本官偏要活,偏跟勺刑斗到底了!”

“看咱们谁厉害!”

对方也生气,冷冷一笑道:“死鸭子嘴硬!”

接下来的两日,杨博学依旧被银勺不断敲着,竟连一刻钟的觉都睡不上,可

谓是陷入无穷的煎熬。

出于三日三夜没合眼,以及浑身的剧痛,杨博学终于丢掉了自以为是的铮铮傲骨,再也绷不住了。

他精神崩溃地跪倒在了两位锦衣卫面前,大哭哀求,哭声可谓是撕心裂肺极了。

“两位!”

“爹,亲爹!”

“莫敲了,本官实在遭不住了!”

“放本官一马吧,本官叫你们亲爹还不成吗?!”

闻言,两个锦衣卫面不改色地道:“杨大人莫闹,俺们可没你这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