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杜夏春面对李文娟的情感困境

杜夏春躺在床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突然，宿舍门轻轻地响了两声。这独特且略显神秘的敲门声，瞬间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他思绪的闸门，让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娟的身影。他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去开门，可身体却仿佛被无数根钉子狠狠地钉在了床上，愣是动弹不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悄然接近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点让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犹豫。他是那样渴望见到她，渴望能与她倾诉衷肠，可与此同时，他又害怕面对她，害怕听到那些可能令他心碎的话语；他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怎么也不敢开口。

门再次轻轻地响了两下，那声音微弱却又无比坚定，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门外人的坚持和勇气。最终，杜夏春还是无法战胜内心那汹涌澎湃的矛盾情感，缓缓地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门。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门时，并没有看到李娟如他所期待的那样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外。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作了深深的失望，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回到房间。尽管他没有回头确认，但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告诉他，李娟已经悄然跟随着他进入了房间。

杜夏春默默地坐在桌前，犹如一尊雕塑，一言不发，而李娟则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宛如一朵娇羞的花朵。整个房间安静得异常可怕，两人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那急促的呼吸声。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感到无比的窒息，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令人揪心的一刻。

过了许久，李娟终于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她轻声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杜夏春依旧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独自舔舐着伤口。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远处的狗叫声在农村空旷的夜空中回荡着，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还没有……”李娟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无法再说出口。面对杜夏春的冷漠，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刺痛，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那复杂而又纠结的心情。

一阵冷风吹进屋内，李娟进门时并没有将门关好。杜夏春站起身来，准备去关门，然而就在这时，李娟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杜夏春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向自己，紧接着便闻到了李娟身上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他心动不已的味道，仿佛带着魔力，他心中刻意筑起的冰层开始慢慢地消融。“就像春天一样，不要这样对我！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你，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李娟在杜夏春耳边轻轻呢喃着，那声音温柔而又带着些许哀求。

杜夏春微微动了动身体，内心深处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涌起一股强烈到几乎无法抑制的冲动，他渴望将李娟翻转过来，然后紧紧地拥入怀中，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她不必害怕，坚定地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她。然而，在这冲动即将付诸行动的瞬间，他迟疑了，那片刻的迟疑仿佛漫长的世纪，最终他还是强忍住了这一冲动。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张晓燕和王记的身影，对于某些事情，他的心中还存在着诸多的疑惑，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但有一点却是确凿无疑的，那就是李娟与王记之间有着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王记也早已对他心存戒备，这让他不得不更加谨慎地处理与李娟之间的关系。

他轻柔地握住李娟紧扣在腰间的双手，那双手带着微微的颤抖，他缓缓地将它们分至两侧。李娟在他背后轻轻叹息一声，这声叹息犹如重锤，瞬间又将杜夏春的心揪紧，他隐约察觉到李娟似乎正试图向他倾诉一些至关重要、不吐不快的话语。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无助的情绪所笼罩，仿佛遭受了命运的嘲弄一般，他分不清究竟是愤怒在烧，还是失落占据了心头，亦或是沮丧让他无力自拔。

良久，李娟始终保持着沉默，杜夏春心情复杂地转过身来，目光刻意地望向别处，声音低沉得犹如闷雷一般对李娟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李娟近距离地盯着杜夏春，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充满魅力的男子气息。这种气息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挣脱胸膛的束缚一般。突然，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那双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搂住杜夏春的脖颈，轻声说道：“如春，你想要我吧！”说完这句话，她迅速松开双手，毫不犹豫地将羽绒服拉链拉开。眨眼间，李娟已经将自己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在柔和的灯光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尤其是那件粉色内衣，紧紧贴合着她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肌肤，更显得格外诱人，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看到这一幕，杜夏春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如滚烫的岩浆般汹涌地涌上头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清冷的风从窗外吹来，像是一盆凉水，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连忙拾起李娟刚刚脱下的羽绒服，毫不犹豫地紧紧包裹住她的身躯，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地说：“别这样，我们不应该这样做！”李娟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那眼神仿佛在质问整个世界，反问道：“为什么不行呢？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你喜欢我吗？而且明天我们就要公开宣布我们相爱的消息啊。

杜夏春着实吓了一跳，内心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他深知李娟有这般果敢决绝的勇气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自己却始终无法企及。毕竟，在他的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顾虑和担忧。他实在无法狠下心来舍弃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去盲目地追逐那如同空中楼阁般虚无缥缈的爱情。于是，杜夏春缓缓地开口说道：“爱情和感情，那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啊。”

听到这句话，李娟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犹如璀璨的星光骤然熄灭。她缓缓地低下头去，仿佛在深深沉思着什么难以言喻的心事。然而，仅仅过了一瞬间，她便迅速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杜夏春，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那泪光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莹。杜夏春有些慌张失措，他根本不敢直视那双泪光闪烁的眼睛，只好匆忙地将目光转移到那扇毫不起眼的隐蔽的门上。李娟紧紧咬住嘴唇，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纯洁罢了，有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神真的让我难以承受。”杜夏春微微皱眉，回应道：“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你根本无需向我证明任何事情！而且，我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过你，所以，请你也不必如此敏感，如此多心。”

李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承载着她满心的愁绪，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子，但是我也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轻浮放荡的人。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对你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有的只是一些如梦如幻的幻想而已。然而，今天我还是决定主动送上门来，因为我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的遗憾。而且，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很快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杜夏春听了李娟的这番话，心中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他紧紧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怎么会不属于自己呢？”李娟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透着无尽的苦涩，反问道：“那你现在觉得自己属于自己吗？”杜夏春本想理所当然地回答是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李娟所说的“不属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地说道：“差不多到那个程度吧！”

李娟又一次重复了曾经对杜夏春说过的那句话：“你不会明白的！”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出了不可更改、不可动摇的决定。说完这句话后，她迅速穿好衣服，动作利落，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满心失落的地方。

就在这时，杜夏春也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他满心焦急地想要跟着李娟一起出去，却被她毫不犹豫地阻止了。李娟停下了匆匆的脚步，缓缓回头看着杜夏春，眼神中带着一抹浓郁的无奈和深深的疲惫。她用轻柔却又坚决的声音说道：“你不要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说完，便转身继续决然向前走去。

杜夏春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李娟离去的背影。他的心情沉重得犹如压着千斤巨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和深深的痛苦。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为什么李娟会突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去面对这突如其来、乱如麻团的一切。

就在这时，李娟毫无预兆地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看着杜夏春。她的表情显得极为犹豫和挣扎，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但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说道：“我认识席小妮，她不适合你。”

听到这句话，杜夏春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颤，仿佛遭受了一记沉重无比的重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竭尽全力试图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或者询问，可喉咙却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突然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宿舍前那冰冷坚硬的水泥台阶上。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到了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但此刻的他却丝毫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疼痛，因为内心的痛苦早已如汹涌的潮水，将肉体的折磨彻底淹没。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空，脑海里如同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不断回响着李娟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满心迷茫，不明白为什么李娟会这么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应该相信她的这番言语。此刻的他感到无比的无助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缤纷色彩，只剩下一片灰暗和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