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瞎耽误功夫了。我带你去看好玩的去……”

“什么好玩的?”甄宓马上把对子抛之脑后。

“走,咋们上二楼去。”甄钥卖了一个关子,没想到上楼的时候被伙计拦住了,伙计客气的说:

“客官不好意思,二楼已经客满了。”

甄钥一愣,问道:“朱先生说已经开始了么?”

伙计答道:“还未开始。”

甄钥偷偷塞了十几个五铢钱到伙计手里,温言道:

“麻烦小哥再上去看看,可还有空位。”

伙计掂量了一下份量,眉开眼笑,“哎呀,我想起来刚刚有几位客人上三楼去了,却是空了两个座位,我这就带您三位上去。”

甄钥一行人跟着上二楼,熙熙攘攘坐满了人,伙计在角落腾出一个空桌上让两人坐下,秋月站在一旁服侍,甄钥吩咐伙计:“一壶毛尖,一碟咸豆,一碟桂花糕。”

“好嘞,您请稍等。”伙计安置好下去忙活了……

甄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满怀期待的呡了一口,眉头一皱说:

“三哥,我看这茶一般般,不管是手法或者茶叶,比起咱们家里差多了,你干嘛跑这里喝茶?”

甄钥微微一笑,“你不知道,这里喝茶有一样家里是比不了的,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冲这里的茶来的?嘘,别说话,朱先生出来了。”

甄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士走了出来,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咳嗽一声念白:

“征西路上凶险无数,众多豪杰拼死疆场,薛家将三代尽忠烈,众英雄浴血破西京。醒木一拍,折扇一抚,瞬间静了全场。且听鄙人娓娓道来这一段红妆侠骨的荡气回肠……”

“好!”众人大声喝彩,甄宓扯了扯甄钥的袖子小声问道:

“这是谁啊?你们干嘛鼓掌啊?”

甄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

“别说话,安静听,回头再给你解释。”

甄宓小嘴嘟了嘟,白了甄钥一眼,却听中年士再次开口:

话接上回,程咬金和薛丁山带兵来到阵前,程咬金手搭凉篷往对面观瞧:“哟,丁山哪!你看着没有,对面那位一定是樊梨花,除了她没别人哪!哎呀,这姑娘长得太好了。”

薛丁山不愿理程咬金,一着列开旗门了,两脚一点飞虎,哒哒哒,来到阵前,跟樊梨花马打对头,一勒丝缰,一颤掌中枪,高声断喝:“呔,对面女将,你可是樊梨花?”

……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等到醒木落下,众人才露出遗憾神色,纷纷央求中年士再说一段儿,中年士连连告饶:

“诸位,不是小老儿不愿意多说,实在是这嗓子撑不住了,得罪了,明儿再见吧!”

一个小童拿着托盘从左往右一路收赏钱,到了甄钥这一桌,甄钥也赏了二十来个五铢钱,甄宓不满的瞪了哥哥一眼,可惜今天出门也没带多少钱,干脆褪下手里的白玉扳指放进盘子里,秋月大惊失色,忍不住道: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扳指啊!”

“闭嘴!我高兴!”今天听了这么精彩的说,甄宓仍是有些亢奋。

头一次见到这么大额打赏,托盘子的小童面露为难之色,甄钥知道妹妹向来有主见,不愿意听从别人指手画脚。而且最喜欢听故事,今天这个故事是挠到她的痒处了。玉扳指虽然价值不菲,不过对于甄家也算不了什么,拍了拍小童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