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绪烦乱之时,忽然外面脚步声响动,很快便见一位身形高大,锦衣红袍的年轻人迈步而来。

魏延看这人气势不凡,不由站了起来,只见来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器宇轩昂,头戴描金绣边的紫色抹额,更显得英气逼人。

那人抱拳朗声笑道:“哈哈哈,长兄,可算把你盼来了!”

魏延一皱眉:“敢问阁下是?”

“在下孙策!”那人一摆手,对狱卒吩咐道:“还不快把人放出来,这可是贵客!”

狱卒赶紧打开牢门,只见孙策

来到门口,抓住魏延的手臂,轻轻拍了拍:“这一路上,让长受委屈了。”

“这是……何意?”魏延完全傻了眼,他与孙策素昧平生,对方怎会如老相识一般亲热?

孙策笑道:“某在府中已经摆下酒宴,为长压惊,你心中诸多疑惑,随我到席间详谈,如何?”

魏延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跟在孙策身后,看着这个高大停止的背影,魏延心潮起伏,既激动又疑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这个时代有标点符号,魏延的脑袋上已经挂满了问号和叹号。

到了府衙落座,孙策举杯言道:“长之能,某早已知之,只可惜刘表目不识珠,让金玉蒙尘,故而用此手段将你换来。”

魏延一怔,问道:“将军果真是用刘磐换了在下贱躯?”

“哈哈哈,刘磐不过宵小之辈而已!”孙策大笑道:“若刘表能识人,十个刘磐,也换不来一个魏长。”

魏延顿觉一股热血上涌,紫色的面膛变成了紫黑色,当即跪倒在地:“多谢吴侯器重,魏某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策将魏延扶起,笑道:“若不如此,恐刘表起

疑,长这路上受苦了,请满饮此杯!”

魏延情绪激动,喝下一杯酒呛得咳嗽连连,半晌才平静下来,蹙眉问道:“属下在襄阳不过一个无名小卒,不知主公如何得知属下之名?”

“酆都!”孙策神秘一笑,再次举杯言道:“某在那里见到一位赤面钢髯者持刀守门,曾言将来有与他相貌相近者来接班,我回来之后百般打听,方知襄阳有此相貌之人,故而用计将长接来。”

“果真如此?”魏延声音颤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要成神了?

“那是自然!”孙策点头笑道:“赤面者必有赤心也!将军忠肝义胆,武功盖世,必能助我成就大业。”

“属下自当全力以赴,相助主公!”魏延神色凛然,郑重点头。

他深知一个道理,不能为黎民社稷做贡献,没有功勋于后人,是决不能成神的,如果孙策所言是真,那他从现在开始就要建功立业。

孙策点头笑道:“我正欲取武陵,不知长可有对策?”

“要想致胜,还需奇谋!”魏延略作思索,忽然大笑道:“某有一计,叫主公不费吹灰之力可得武陵!”

孙策忙问道:“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