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荆州,刘表尽聚众臣,商议对策。

蒯越沉声道:“回主公,我军野战,不如北军,那吕毋是昔日董卓部下,有名的大将,黄将军战败也是份属正常,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刻派兵接应黄忠,不然随县失守,吕毋大军立刻就会进逼荆州了。”

大将军蔡瑁猛的站了起来,向着刘表一拱手道:“主公,吾愿前往,斩吕毋人头,献于主公!”

傅巽却道:“将军指挥水战尚可,若是陆地野战,只怕仍然不是那吕毋的对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蒯良这个时候道:“可以庞季为帅,他新收陈虎、张生、苏代、贝羽四路宗帅,兵精粮足,而庞季为人谨慎,足可应付吕毋。”

荆州蒯、蔡两家相互倚存,而蒯良乃是蒯家的族长,也是这一辈之中,蒯、蔡两家的主导,他既然说话了,蔡瑁虽然还是不服,但不好再争,只是不满的道:“我们和吕毋的人马并没有什么冲突,她在南阳北边,给我们挡着那些诸侯,我们相处的还算不错,这会打起来,还是因为那丁立,可是丁立的人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难不成他就这么看着我们和吕毋交手不管吗?”

荆良轻叹一声,道:“丁立必然和吕毋会有一战,只有拿下吕绑,他才能进逼我荆州,现在各方诸侯之中,东方的二袁一曹,实力强劲,丁立没有一口吃下去的能力,而川中自己打得乱成一锅粥了,这会丁立必然不会插手,所以我们就成了丁立最好下手的一方,另外丁立和董卓、吕布都有大仇,这吕毋的兵马正是这两家的余孽,所以丁立一定会出兵的,可是……他现没有动,那只说明一件事,他在向我们施压。”

刘表不解的道:“他何事让我们施压啊?”

傅巽接口说了两个字:“魏延!”

刘表手捻长髯,半响才道:“魏延的父亲魏平是当年的护卫,他曾救我一命,只求让我善待魏延……。”

蔡瑁不耐烦的道:“主公,您对魏延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自己找死,竟然去挡丁立,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刘表还有些犹豫,蒯良道:“主公,若是我们不能按着丁立的要求,把魏延的头给送过去,那荆州四战之地,您认为一但袁仕凯出兵,我们能挡得住吗?”

傅巽也道:“主公,那袁仕凯新得江东,土地已经是东方三诸侯之首了,他应该也和丁立一样

,在等着曹操和丁立、袁绍交战,他好借机渔人得利,我们和袁仕凯没有交情,现在只能结好丁立,以御袁仕凯,若是把魏延的头交给丁立,想来唐赛儿的人马就会向南阳进兵,那时我们收复南阳,不是不可能的。”

刘表捻着胡子的手微微一顿,半响才道:“为了天下苍圣,那只能由孤王做这个恶人了!”

“宋忠你带三千人马,就向下雉,由大将陈式保护你,想办法斩杀魏延。”

宋忠起身一礼道;“大王放心!宋忠定杀魏贼。”

刘表道:“魏延一死,你就把他的头送到陈国,交给丁公,请他尽快出兵,就说我和他平分南阳。”

宋忠把刘表的话都记在心中,等大会一散,就带着大将陈式向着下雉而来。

魏延截杀丁立,结果是大败亏输,丁立渡江之后,他就一直在等着荆州给他的处罚,可是刘表一直没有动静,渐渐的魏延就把这事抛下了。

这日魏延在马栏验收一批新买来的马,一个小军匆匆过来,道:“魏将军,您有一位客人求见。”

魏延‘嗯’了一声,接着看马,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道:“这些马都只能做挽马,做不得战马,怎么买了这么一批劣马啊?”

马倌小心的道:“回将军,好马都产自河北、辽东、河套和西疆,现在河套和西疆都在丁立的手里,他那里有规定,战马只能由于军采购,私贩战马的都是死罪,所以这两处的马就买不到了,而辽东和河北的产马区因为袁绍和公孙度在打仗,已经很久没有向南方送马了。”

魏延皱着眉头,半响不语,就在这个时候,那报事的军兵又道:“将军,来得客人很急……。”

“知道了!”魏延冷斥一声,然后道:“这些先分给那新兵,让他们学会如何骑马,老兵的战马还是好好想想办法,不能用这个。”

马倌恭身答应,魏延这才出来,跟着军兵走了一段,看看周围没人,这才道:“来得是谁?让你这么催我?”

这军兵是魏延的族弟,叫魏保,是魏延的心腹,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魏延都是交给他去处理。

魏保贴着魏延的耳朵说道:“是江东来得人。”

魏延神色一变,刘磐对他私自行兵非常不满,知道被截杀得是丁立之后,更是恼火,虽然刘表没有发出什么处罚,但是刘磐却不停的向外放话,说是要让魏延知道知道害怕。

延当真怕了,于是暗中吩咐魏保,向江东联系,想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可是这件事渐渐过去了,魏延本来那叛心早就消散了,所以就怕这件事给丢开了,却没有想到,江东竟然这个时候来人了。

魏延犹豫片刻,觉得自己现在虽然受重视,也没有受罚,但是一但有个万一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见见这个江东来人,于是急催马回到了府中。

魏保把一个弱引到了魏延的房之中,道:“将军,这位是薛综先生。”

魏延摆手道:“你先下去吧。”魏保倚令退下,就在屋子外面巡哨,屋里魏延恭敬的请薛综上座,然后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只是小子是个粗人,实在想不明白先生怎么会到小子这鄙所啊?”

薛综笑道:“将军不比慌张,我来这里,只是替吴王,向将军传一句话,若是将军有意,可以随时到江东袁家军中,那里才是将军施展才华的地方。”

魏延低头不语,薛综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绢来,然后放到了魏延的面前,道:“这是袁将军让我给您捎来的,他说只要您肯降,必已国士相待,愿托马军与公。”

魏延当真有些动心,但是他又不想背上反叛的名声,想了想道:“不瞒薛公,家父是刘荆州的护卫,战死之后,刘荆州对我颇为照顾,我实在不忍就这样抛下刘荆州,但是我和荆州其他武将,都不合啪,尤其是和那个蔡瑁,我与他几乎势同水火,所以请薛先生让我考虑一下。”

薛综暗暗撇嘴,心道:“此人过于奸诈,只怕这次招降没有什以结果。”想到这里,薛综就不说招降得事了,两个人又说了一会闲话,然后薛综就去馆舍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