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笑咪咪说着:“他秦皇赢政能把皇帝二字按在自己

的头上,为什么我就不能做个女皇啊?若是我不是苍天之子,那雨云为何能因我一言而退之啊?”

司马芝沉声道:“敬而远之四字,乃圣人言鬼神也。”

“圣人说敬而远之,但不是说就此不信。”刘宠指了指外面的天,道:“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说是‘天子’啊!”

司马芝沉吟着想要再说什么,刘宠接着又道:“司马先生,不如这样吧,你留下看着我……。”说到这里,她走到了桌子前面,拈笔在手,写了几个字,就放到了司马芝的手里:“你就专一想着把我弹劾下去,如何啊?”

司马芝看着纸条上写着‘特准司马芝弹劾天子’九个大字,不由得面色微变,刘宠敲着那张纸,道:“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大臣能把皇上给弹劾得离职了,子华先生不想试一试吗?”

司马芝长叹一声,缓缓跪下,向着刘宠一礼道:“老臣,参见陛下!”

就在刘宠安抚司马芝的时候,丁立却在洛阳中东门外勒马而立,在夜色之中守候着。

一阵马蹄声响起,两骑飞驰而至,丁立带马向前一步,大声道:“公台!”

陈宫用力勒住战马,寻声看去,天上这会正好有一点云彩滑过,就把月亮遮住,慧英急命人打起灯笼,灯光就照在了陈宫、孔融二人的脸上,而丁立背倚光华,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天神般相仿,陈宫看着他,目光复杂,半响才一拱手:“丁公!”

孔融冷哼一声,道:“尔欲拦吾吗?”

丁立冷笑一声,向身后道:“把他给我拖到城门外去,让他爱找谁找谁去!”

胡车儿飞马向前,抓了孔融也不管了污言秽语的不断,一径把他给拖出中东门去了。

丁立催马向前,向着陈宫道:“公台,你欲意何往啊?”

陈宫沉吟片刻道:“我欲去投袁仕凯。”说到这里,陈宫又解释道:“孔融劝我去投曹操,我没去。”

“曹操不仁,丁立好色。”丁立淡淡的道:“公台是不是特别的失望啊。”

陈宫低头不语,丁立长叹一声,道:“罢了,公台,我也不来拦你,愿意走就走吧,我这里给你送行了。”说完斟了一杯酒交到了陈宫的手里,道:“我这里敬公台一杯。”

陈宫犹豫片刻,这才下马,接过杯来,把酒饮下,随后向着丁立道:“丁公放心,我不会把丁公这里的事,说与他人的。”

丁立摆

摆手道:“没事,你要是愿意说,那就说好了,我也不会在意,只是……。”

陈宫有些疑惑的看着丁立,丁立长叹声,道:“公台,我记得我和你在太原的时候,有一次看到一个兵士受了箭伤,当时郎中为他起箭的时候,他疼得哀嚎不止,那时我就和你说过,有一种麻药,喝下去人就不能动了,那药是一种叫曼陀罗的配制的……。”

陈宫有些奇怪的道:“此事陈宫确还记得,当我说让您把这药给生产出来,若是您说没有地方去采曼陀罗花,这才做罢的。”

丁立接口道:“是啊,那个时候找不到,但是现在我们的眼线已经遍布各地了,这曼陀罗花已经被找到了……我也配了一点药出来,现在看来,效果……。”

丁立说到这的时候,突然闭嘴,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陈宫,陈宫先还不解,但是一股巨烈的眩晕感冲上头顶,身子一晃向后倒去,丁立啪叽一下嘴,说道:“效果看来不错。”

在丁立身后闪出几个人,把陈宫抬起来就走,陈宫在丁立帐下,曾经是第一谋士,他接触过的东西太多了,就这样让陈宫走了,那会给丁立带来极大的困扰,在这种情况上,丁立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把陈宫给留住了。

丁立指着高顺道:“这是你的岳丈,我就把他交给你,别给我闹出事来,我真的不想到了最后,要向他动刀子。”

高顺道:“末将知道,玉霞补入了禁军,一天之后,就可以到洛阳了,我们两个应该能劝住岳丈的。”

丁立长叹一声道:“可惜老太太过世了,不然的话,一定能晚止住公台的。”

丁立说到这里看向高顺道:“长胜哥……。”

高顺惊恐的道:“主公!”

丁立摇摇头,道:“你这几年来,一直给我训练兵马,没有机会到前线立功,本来这次要把你派到东军的,但是……我考虑了很久,只有你在,操练出来的军马我才能放心,委屈你……。”

丁立的话说得明白,高顺去东军的事,被否决了,高顺倒也不恼,笑道:“高顺愿意永远为主公操练人马。”

丁立长叹一声,用力拍了拍,然后回身上马,带着慧英他们回城去了。

高顺目送丁立走远之后,这才让人抬着陈宫,径回到他的大营去了,而孔融在城外,等到半夜,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等到,只得骂着人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