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怎么?劫匪抢了咱们的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赵正一改往常,直接风口对准了正主。

吴太吉微怔,随即笑容微敛道:

“陛下,臣天生长了一副笑模样,其实臣的心,忧国忧民,苦闷的很哪!”

八字眉耷下,故作悲伤,声音却是阴阳怪气……小儿,气死你!

“呵呵,那你觉得傅景明和肖岩该不该处死?”

赵正问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板砖,上下颠着,仿佛随时要扔出去。

吴太吉顿时脸白,笑容消失。

按照这皇上疯子的性格,做什么事他都不觉得离谱。

“咳咳,陛下,你拿着砖头是在威胁老臣吗?”

吴太吉脸上肥肉一抖,轻蔑之色更浓,脚下却本能后退半步。

“哎!爱卿误会,寡人拿转头只是练练臂力,能能武才是好帝王嘛,来!你说你的!”

然后赵正手里的砖头甩得更高了。

“陛下!”

杨孚突然站出来说道,他想在吴太吉面前表现表现。

“这批钱粮关系重大,几乎花光国,傅景明身负重任,如此失职,砍头都是轻的!”

“哦?那依杨大人的意思呢?”赵

正又加了一块砖头。

杨孚看了眼,心下冷笑,怎么?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莫非你敢砸我?

于是更加肆无忌惮道:“臣觉得,起码满门抄斩!”

“傅家所有的人都该砍头,这样威慑警示百官,防止今后有人再犯这种错误!”

“傅家所有人都砍头?包括他的女儿?”赵正脸上笑容更浓。

“没错!什么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不能放过!”

杨孚想到自己惨死的外甥,声音更加高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事陛下可做不得!”

他却没发现,随着他话说出,朝堂已然鸦雀无声。

吴太吉、风道玄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孚,尤其是吴太吉,使劲挤眼暗示他别说了。

“哈哈,表兄终于认可我了!”

杨孚心底大喜,还朝吴太吉做了个谦虚的摆手手势,继续攻击赵正:

“若陛下不将傅家满门抄斩,臣便久跪不起!”

“嗯,杨大人,说的对!说的很对!”

“谢陛下赞誉,臣只是就事论……”

“论你娘个蛋!傅景明的女儿是谁?啊?!那是老子的女人!”

“你个瘪犊子,连老子的爱妃也敢轻薄?!你他娘找死不成?!

簌!簌!

两块搬砖宛如炮弹,朝着杨孚脑袋狠狠砸来。

杨孚还沉浸被吴太吉重视的幻想中,头都没抬,脑袋便被结结实实开了瓢。

“陛下,臣没说您的爱妃呀,我说的是傅景……啊,不是陛下,臣没那个意思,臣说的人不包括德妃娘娘!”

杨孚惨叫一声,也不管脑袋上的血,使劲磕起头来。

皇帝之前可是为了德妃,差点跟风道玄和他表兄玩命,此人是皇上的逆鳞,打死自己也不敢招惹呀!

“陛下!杨孚被打,纯属活该!只是当下我们商讨的是国家大事,还望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