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对赵正有种原始的恐惧感。

张龙这才恍然大悟。

“陛下是说,矮冬瓜故意挑衅属下,实际是对陛下下手?!”

张龙对隔山打牛这类功夫略有耳闻,挨打者越是抵抗,挨打者身后的人受到的拳劲越重。

换言之,方才张龙若不迎击对方,对方隔山打牛的力道不会太强,赵正也不会被波及。

张龙顿时心有余悸。

刚才那下若他拼死捺命,赵正可不光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无耻小儿!老子今日宰了你!”

张龙怒不可遏,抽出佩刀便要砍去,被赵正拦住了。

“等会再杀,朕有事问他。”

张龙迟疑了下,还是把刀收了起来,低声提醒:“此人本事不低,陛下可要万分小心。”

“放心,无碍。”

赵正走上前,看着邳老大慌张的脸色,语气略带戏谑。

“你看着好像很怕朕?”

邳老大咽了咽唾沫,笑得满脸褶子:“皇上龙体真结实,小人佩服,”

“结实?呵呵。”

赵正揉了揉肚子,刚才他挨的隔山打牛滋味如何,只有他自己清楚。

若不是贴身穿着牛皮防护内衣,他能不能站着都两说。

“你叫什么?”赵正问道。

“小人叫邳窝瓜,三十有五,在城外胡子山落草,十年前被范老爷收入麾下,这次乃是奉命驰援范老爷,结果没想到皇上那么猛,小人佩服!”邳老大一脸老实相说着。

赵正乐了,自己问了个名字,这家伙把底全交代了。

不过他并不想听这些废话。

“如此说来,你对范紫棠很了解了……告诉朕,他逃去哪里了?”

范紫棠对于赵正来说是个威胁,若不能活捉,必要除掉!

“说了能活命吗?”邳老大笑道。

“不能。”赵正斩钉截铁,耷拉起眼皮。

“你和你的人马杀了朕那么多人,朕不可能放过你。”

邳老大嘴角一咧,满脸苦痛。

“皇上啊,您至多损失一百多人,小人可是损失了两千多人马,怎么看皇上都赚了啊。”

“呵呵。”赵正笑得很不屑。

“你们这些贼寇,

帮范紫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在朕眼中连猪狗都不如,死再多又何妨?”

感受到赵正的威压,邳老大脖子一缩,不过嘴巴倒是很硬。

“按照陛下这样说,两军交战,谁是善谁是恶?立场不同罢了。”

“再说,俺们只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平时可没欺压过邻里百姓。”

“别和朕说大道理。”赵正冷笑,“你是善是恶不重要,朕想不想杀你才重要。”

“朕现在就很想杀你。”

这时赵正听到远方鸡鸣,语气微微不耐烦。

“不过只要你告诉朕范紫棠的下落,朕可以给你留具全尸,这是朕最后的仁慈。”

靠!你对仁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邳老大有些想哭,不过还是把头一横,跪直了身子。

“皇上,小人虽然不是好汉,但也不是卖主求荣的叛徒!”

“只希望皇上能留,小人这八百名手下一命,他们不过奉命而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

说完,邳老大缓缓闭上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

“去你大爷!你以为朕在和你拍电影呢?装尼玛英雄好汉!”

赵正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挥剑砍了邳老大,跨院陡然传来一阵急报。

之前那名奉命“伺候”刘佳一的女夜杀,慌忙跑了出来。

“不好了陛下!刘佳一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