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里,他忧上心来:

“不过娘娘,您和那皇帝小儿一起守棺时,要万分小心,此子极度贪恋美色,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呵!他敢吗?”虞梦姑不屑一笑,眼神清冷:

“本宫是先帝的妃嫔,若他敢乱来,不光他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声誉荡然无存,他也将遭受天下人和后世人们的无尽唾骂!他敢吗?他不敢!”

“可是……唉。”

灵儿张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虞梦姑决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有中不好的预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翌日,早朝。

赵正哈欠连天上朝,谁都看出他昨夜

纵欲过度。

其实不怪他,傅晚晴身体康复后,赵正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好丈夫,咬牙把几日来耽搁的公粮一晚都交上,十三回,直到天边鸡鸣,傅晚晴才满意地睡去。

本不想早朝的,谁知周福说百官有十万火急觐见,赵正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来伺候这群烦人的老东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朕还得回去补觉!”

赵正粗鄙的话语,立即让朝下颜启诸多老臣皱起眉头,暗想陛下莫非又犯病了?!

“陛下!吴丞相既然不认罪,陛下又无更多证据证明他谋反,朕斗胆,请陛下释放丞相,不然北方态势势必更加严重!”一名六部官员率先出列道。

“北方态势?”赵正一愣:

“赈灾不是已被傅景明和梁印新解决的差不多了吗?再说,这和吴太吉有毛线关系?!”

“有大关系啊陛下!”又一三品官员出列。

“北方吴家作为北方最大的贵胄家族,门下门生以及各行产业众多,如今因为吴丞相无故被抓,北方各大家族情绪消沉,松于管理农商等市场,现在北方各地物价波动巨大,良田更是开始出现大批荒耕!甚至许多当地贵族组织地主农户,每天堵在州牧府、郡县府门外,请求朝廷释放丞相!”

“什么?!这些刁民!莫非想造反不成?!”

赵正

瞬间困意全无,怒火冲天,站了起来。

“是真的陛下!”一名武官也出列附和道:

“据说一些地方的贵族、富农聚集了三四千人,群情激愤,险些发生流血事件!”

“狗日的!吴太吉一个狗丞相!放不放他,管这些人吃喝拉撒?朕看他们就是找借口欲要谋反!”

赵正气得来回踱步,随即猛地一甩袖袍,怒吼道:

“三省!即刻拟诏,通知北方各地湘军,配合当地衙门捉拿闹事者,轻者杖责,重则砍首!朕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脑袋够老子砍的!”

“不可啊陛下!”七八位重臣同时出列,急赤白脸道:

“虽还没有统计,但按照地方报来消息,目前起码有近十万人参与此事!若一味依靠武力,把这些人杀红眼了,势必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啊!”

“是啊陛下!那些贵胄家族凝聚在一起的力量,陛下不可不虑!若处理不好,恐怕赵广谋反不只是前车之鉴啊!”

“没错陛下,即便您动用军队能镇压得住起哄的群众,您能管得住北方诺大的市场吗?若这些家族被逼急和朝廷玉石俱焚,北方势必大乱,上千万的百姓将遭殃及,那时候,陛下,一切可就来不及了啊!”

砰!

赵正屁股一下摔在龙椅上,整张脸变得凝重异常,眉骨隆起,眼中透出深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