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道,陛下前阵子赠予朝中大臣人手一把椅子?”

杜荷压低了声音对李承乾说道,一双眼珠子贼兮兮地在李承乾专属镶嵌着象牙的椅子上打转。

不愧是储君专属订做的椅子啊,上头居然还镶嵌着快要绝迹的白色象牙,左边刻着凤右边刻着凰。

陛下真是偏心,朝中大臣和李泰送的椅子都只是普普通通镶了点金子,太子的待遇和他们也相差太多了。

“这个我当然知晓,这东西坐的时候能把腰背托住,实属不可多得的安逸之物。还有那太师椅,母后享受得很,每天送完经都喜在甘露殿上躺在太师椅上晒些阳光。”

李承乾连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挡住了杜荷那贼兮兮的视线。

“殿下可知这椅子是何人所做?”

杜荷大失所望地收回目光。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长安中哪个能工巧匠吧。”

李承乾摆了摆手,把头偏向一边,两只手将刻着象牙的扶手护得十分严实,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欸,殿下请耐心听我细细讲来。”

杜荷又把脸凑了上去,唾沫星子在口中乱飞,几道口水溅到了李承乾心爱的象牙扶手上。

看得李承乾是拽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说。”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送你一场造化。

“我已命人打探清楚了,便是那姓牧的所作。”杜荷顿

了顿,继续说道:“八成是他之前觉得贩盐的产业十有八九会被充公,这才出此策略又开辟了家具行当。”

“......原来如此。”

李承乾沉吟一声。

这牧禅倒是个人才,倒不像一般的商贾靠价格差和地域差异赚钱,而是靠着新奇的思路造出了能够敛财的新门路。

可惜了,自己的班底大半都看他不顺眼。

“你想将他的商铺夺过来?事先说好,父皇已经下了圣旨,不能明夺。”

李承乾冷冷地通知了杜荷一声。

“不不不,不用明夺。”杜荷低声笑了两声,“殿下您忘了?杨思成可是能工巧匠,寻常家具他只要看一眼便能知晓其中的构造,咱们只需挂着殿下的名号,托人将牧禅的木制器具全部买下来,随后不就能大张旗鼓地开门营业了?”

李承乾眼睛微烁:“你这是想抢他的生意?要我投钱吗。”

杜荷搓着手,一脸贱兮兮地笑道:“殿下想投钱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能赚多少?”

李承乾追问道。

杜荷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他一向对术数十分苦恼:“他那椅子是工匠精心雕刻的,一把卖上一贯钱到十贯钱不止,长安没个贵族起码得置够的上百把,折中算至少也得五百贯钱,只需一千个大户人家那便能有......”

“五十万贯。”

李承乾声音有些

激动。

哪怕只能赚取一半的利润,那也是整整二十五万贯啊!

即使他贵为太子,也需几年的时间才能攒下如此多的钱财。

“好!就按你说的办。”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想必父皇也会支持自己吧,毕竟我这可是提前为自己的内帑积蓄做打算。

如此英明神武的太子,放眼整个华夏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