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差的何止是百倍之多!!

“牧大人,这绵州粮食产量微薄,但所幸依山傍水,居民日常还可通过捕捞鱼虾以及采集野菜打猎充饥,个别人还做些桑蚕茶树,鸡鸭鱼虾等行当,日子嘛...”

窦唯摇头说道:“正如刚才与您所言,能勉强过得去,已是不易!”

牧禅眉头紧皱,问道:“那诸位大人就没想过一些改善民生之法?比如开垦荒

田,修建水利工事等。”

窦唯眼睛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道:“自然是想过的!或者说我等如今便是在与陈老爷协力,将这些问题处理掉!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这绵州百姓不为衣食烦忧的光景。”

“这...”

牧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随手抄起一本册看了两页,其中记载的各类数据皆惨不忍睹。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他如今身居绵州刺史,再看这些数据,却是看的他眼皮直跳。

正如常建章、窦唯两人,对他所说所言一般——勉强维生度日,已是极为不易!

而这一切,还是在那个陈商甲的帮助下,所营造出的景象!

因此,纵使陈商甲为人存在些许逾越之举,甚至可以称得上横行无忌。

但地方的官员也会看在其实际的功绩上,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正如他与王富贵所言,有很多时候他们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没力管!

这‘捉钱令史’本就是朝廷的特殊职位。

哪怕真要出面管辖,也只能一州刺史才可有权管控,在牧禅来之

前,绵州的地方情况就是如此不堪,身为代理州事的绵州司马常建章,自然是不会去担这个责任的。

而且,得罪了陈富甲,不仅得罪了其它依靠其接济的官员,还会让地方诸多百姓没了生计,从而产生民愤暴乱。

换言之,纵使陈富甲他为人不正,蛮横无忌,但有他在,至少能确保绵州大部分人能苦苦维持日子。

没了他,那么多饥荒流民谁来安置?

这地方的财政紧缺,朝廷本部的救济拨款又不足。

没钱又没粮,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哦...不对...

现在已经有人能负责了!

身为绵州刺史,掌管地方六司,如今出了何事都与他抹不开任何干系!

而就在此时,窦唯见牧禅的面容动摇,适时掏出一本说道:“牧大人,如今您也正式上任,这份刚好也要交付于你审阅签压!”

牧禅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道:

[告绵州百姓:为应对10月培江水患,特此向绵州百姓征收每户每丁十钱水利税,建设水利,以此预防洪涝水患!——绵州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