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水患不仅事关我绵州所有百姓安危,还事关我绵州灾后振兴之事啊!”

诸如此类的境况,也在绵州的其它乡县中出现,他们坚守执行着刺史大人的吩咐,配合着河长的观测号令,或疏或堵的控制着水势。

但,并非所有设好的水坝关卡皆能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

某乡县的水道旁。

“快快快!水势凶猛,快去搬石料堵住!这处堤坝的木桩已开始断裂了!”

一名老渔民高喝道,指挥着身旁的村民搬动石头镇住那剧烈颤动的堤坝。

可距离拉

闸泄洪之时,还为时过早,水势实在过于凶猛,还未能到达那标记着的红色线,提拔已在崩溃瓦解的边缘。

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头牛马骡驴,正被驱使着,协助众人搬运石料。

“河长!抵不住了!实在抵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性命都...”

一名置于堤坝上缝补着空隙的村民高喊道,可话未说完。

堤坝上一根因抵御不住汹涌水势而断裂的木块飞起,砸在他的后背之上!

“石娃子!”

他不远处一名协助抗灾的村民,表情惊骇的高喊道,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同自己长大成人的村子发小,直直的落在河流之中,仅砸出些许水花便不再见其行踪。

“石娃子!石娃子!”

他连连对着底下浑浊的揣急河流,声嘶力竭的高喊着,可能回应他的只有那奔腾的水流声,河面上漂浮着的除了烂叶碎木以外,哪还有什么人影!

“石娃子!这水势太过凶猛了!不好,铁娃子快回来!要提前放闸了!”

老河长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痛苦的高喊道。

随着他的号令,周边村民们纷纷按照提前做好的布置站好,双手握在那控制着堤坝水闸的粗麻绳上。

那几只骡马牛驴也纷纷到岗,身上拴好绳,在一旁领头之人的高喊中,众人同时用力拉拽粗麻绳。

“一、二!拉!一、二!拉!”

随着闸门被缓缓开启,堤坝一急一缓、一高一低的河面开始出现变换相融时。

与之相对的,是那本就在剧烈颤动的堤坝,其上捆绑石料的竹编木桩,开始出现更多的断裂!

可没人注意到,在一边连接闸门的粗麻绳索上,出现了数道隐约不可查的裂口,正在逐渐的增大。

“一二!拉!一二!拉!”

听着那齐声高喊,兼任河长的老渔民也在紧紧观测着那堤坝与两边水流的变化。

他的面容无比紧张,心中极为忐忑不安。

因为他这边的堤坝,不知为何竟完全没能达到预期的水位便拉闸放洪,而且这堤坝的质量居然断裂崩碎的如此之快,这怎么...

正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嘭!”

一边的粗

麻绳索,居然彻底断裂开了,失去拉力的闸门也开始朝下倒去,而无力抵抗的另一边,身子也被接连被手里的粗绳索带着朝前扑去!

“坏事了!快!快放手,离开堤坝旁!”

河长当即扯着嗓子高声惊呼道。

也正在此时,那本就在崩溃瓦解之际的堤坝从中整个碎裂,连带着中间的闸门一起往下游冲去。

两个想要逃离的村民,不慎被那瞬间拉紧的粗麻绳死死捆了脚。

而那将绳索缠在身上的一头老牛,也无助痛苦的嚎叫一声,随着两人一同没入浑浊揣急的河流之中,再无音讯。

“啊!憨娃子、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