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提您还好,一提是您,这老丈直接关门放狗,各种对您大放厥词……”

赵正有些纳闷了,看着红着眼,怒视着自己的孙思貌,问道:

“老药王,您不是要寻找那首诗的作者,寡人便是,为何你……”

说着摘掉了孙思貌嘴里的抹布。

谁知抹布刚去掉,孙思貌朝着他狠狠啐了一口,剁脚便骂!

“啊呸!无耻小儿,如此气魄豪迈,旷古烁今的诗句是你写的?难道你忘记当年你流芳百世的那句‘鹅,鹅,鹅,我想吃大鹅’的诗句了吗?!”

赵正一阵牙碜,这老头还会说反话,不过说回来,他是如何知道当年自己做的这首诗呢?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老头除了喜欢收集精彩的诗句,还喜欢收集最差的诗词,并给它排了个名,而赵正的“我想吃大鹅”,非常有幸的位列老头最差诗选的第三名。

“如此有采的诗句才第三名,寡人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

第一名是何等诗句!”

赵正想要诙谐一下,缓解和孙思貌尴尬的关系。

可谁知道问完这句话后,孙思貌愤然的面容更为殷红,赵正都能听到对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卧槽,不会吧,难道还是自己前身写的?

周福瞬间给了赵正一个肯定的眼神,此事石锤了。

真是卧龙凤雏安天下,我赵正独自占二人呐……

玩归玩,闹归闹。

为了肖岩的性命,赵正还是要放下身段。

他很清楚,对付这种人,武力,没用。

赵正朝着孙思貌微微施礼,道:

“孙药王,昨夜夏风入汉关,是寡人写给戍边对战羌狼的肖老将军等人的,之前之所以对您隐瞒,的确是觉得此诗不值一提,徒增笑耳。”

“啊呸!”

孙思貌又啐了一口,他拍着手里的诗集,胡须飞扬。

“你看看你写的这首最差的诗句: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呀西一堆,莫非玉帝盖茅房,撒石灰呀撒石灰!就这种水平你能写出《入边关》那等豪迈的诗?!”

孙思貌念完,在场所有人都乐了,最难受的就是肖岩,他身体虚弱,强忍着笑憋得五脏六腑都难受。

“陛下,没想到您当年还有这一手,张龙甘拜下风!”

张龙笑的前仰后合,他知道这种场合该严肃,但他实在忍不住。

“咳咳,这首其实蛮好的。押韵的……”

赵正厚着脸道,心底都快哭了不以为然,心底暗想,这不是张宗昌《咏雪》吗,他前身的脑袋得被刺激成啥样,才能把白雪比喻成建造茅厕的石灰……我的前身竟然能造出和他异曲同工的诗句,也有几分水平,虽然粗鄙,却颇有豪迈之气!

然后看到孙思貌快要气炸的模样,无奈一叹,道:

“那孙药王您说如何是好?寡人说的话你又不信,你总不能让寡人把心掏给你吧?”

“哼,你那脏心烂肺我可不稀罕!”

孙思貌冷哼一句,看着病床上悍不畏死,面容坦然的肖岩,心道好一枚汉子!

心中生出一丝恻隐,想了想道:

“皇帝!你说你是那位传说中的大诗人,打死我也不信!但你既然把我请来了……绑来了,这样吧,我给你们在座一炷香的时间,若你们能写出令我满意的诗词,我便同意搭救此人!”

说完又不怀好意地补了一句:“便以我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