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内门无需多赘述,都是刻苦修炼之辈,受过不少伤,立了不少功,再加上运气不错,派遣到宗门各个要地当值。

当然,这些是正常棋子!

生生死死,云毅其实并不在意,偶尔暗中询问一番,也从未强迫做什么事。

然而棋子多了,偏偏有人动歪脑筋。

譬如那曾经的陈岁,前脚刚刚认了执法长老做干爹,转手便将“血手人屠”的事情悉数告知。

那执法长老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亲自守在功法殿内,寸步不离。

同时派出诸位实力强绝的供奉进入冲月古城中,足足潜伏数月,也丝毫没有发现那所谓隐世老怪的蛛丝马迹。

幸好云毅与所有棋子,从来是单线联系,且无固定时间地点,自然不会暴露。

数月苦苦搜寻无果,供奉们浩**而反,紫阳宗高层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即便如此,陈岁仍在主殿中指天发誓,不断向其宗主与干爹保证,此生定要寻出“血手人屠”!

云毅得知此时,顿觉五味杂陈。

“人心可比修仙复杂多了!”

……

大周历二十年,秋。

子夜时分。

云毅施展易容之法,化作紫袍老道,落入曾经的洞府之中。

敲碎墙角倒数第三块青砖,取出来一卷册子。

《紫阳宗奇闻异事》。

“十年总算没白忙活,终于有所收获,若是真找到了禁术邪法,陈岁便立了大功。”

云毅沐浴焚香洗手,翻开第一页。

——宗内饲有一兽,其名曰“蠃”,鱼身鹰翅,其声如鸳,取其精血入药,有概率令服用者冥冥顿悟。

“嘶......竟这般神异!”

十年以来,众棋子搜集了不少异闻,除去不好验证的险地,寻不到踪迹的异人,剩下的与禁术邪法全无关系。

云毅甚至一度想要放弃。

“紫阳宗,偶得一禁术,名曰’同伤歃血‘,施术者可利用对手血液,与此人共担伤创……”

云毅翻开第二页,眸光忽然一凝,呼吸都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册子中夹着一页金纸,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赫然正是禁术——同伤歃血。

“此子虽有反骨,但依然在用心做事!”

云毅小心翼翼地将金纸收起,继续向后翻,则是大多数奇闻,听起来也算像那么回事。

陈岁或许只认为“血手人屠”老了疯了,这也是大多数棋子的想法,然而却不会因此含糊应付事。

当然,具体真假还需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