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众人心头该是怎样的感怀伤感,但在陈慕心中,世间所有人跟事,同这些片片坠落的雪又有什么区别?

雪终是有消融的一天,人终是有临别的那一刻。

所过所见皆风景,看看便好,自当抵足前行。

说罢,陈慕便一步步朝城外而去。

长安城中的雪越下越大,三人屹立于雪中,眺望着这道身影。

良久,终是消失在大雪之中。

一人独骑,丈刀,悠悠入了剑门关。

次日立春,一路上陈慕只觉神清气爽。

这马蹄之下所有的土地,所有居民尽归他所有。

整个益州之上,他为王。

日掌握益州第一步,便是修改湔堋河道,将都江堰给搞出来。

都江堰的重要程度不用多说,让益州平原的南半壁不再受水患的困扰,而北半壁又免于干旱之苦。

可知眼下岷江两面,几乎没有人家居住。

一旦都江堰筑成,成都平原瞬间沃野千里,不出五年时间,益州必能在陈慕的治理下,成为天下第一的产粮大州。

回到巴郡城,陈慕便直接前往州牧府作了权力交接。

财政税收等这些事宜,有各个地方的知府负责,陈慕倒是不需要操太多心,可以将注意力全全投入在都江堰一事之上。

但眼下益州所有兵力全被朝廷征用了,开堤掘河一事,绝对是需要许多青壮年的。

“十万难民大多老弱妇孺,帮不上忙,缺人手这事儿倒是个问题啊。”

“陈兄,监牢里边不是有许多犯人吗?贫道认为,可以去别州借一些犯人,这样便有足够的人手了。”

听张伯温这一提,陈慕点了点头:“不过……犯人别人能借吗?”

“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自是不能,但一些刑期三五年的犯人,我想陈兄花钱打点一下关系,别州州牧是愿意的。”

陈慕面色一喜:“伯温兄,还是你办法多,这样,即今日起,你便为巴郡知

府,这事儿全全由你负责。”

闻言,张伯温登即拱手:“领命!”

虽无太多面容表情,但试问他张伯温出世下山真为拯救天下苍生?

一个不为钱跟权力的人,是绝不可能跟陈慕走到一起的。

第二日清晨,张伯温便穿上知府官服,前往各州游说去了。

此一去,定又是几个月的时间。

而今为州牧,便没有之前混黑道那样自由了,日日在州牧府处理公务。

如今不论是食盐铺,还是情趣那块的产业,已是被王子墨几个女人在整个龙夏大地铺展的差不多了。

陈慕可不想让这些女人守活寡,再者一个女人在外边待久了,空虚寂寞,免不得给自己戴几顶帽子。

因此,自然是要让她们回来的。

五个绝色女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对于陈慕而言,是非常快乐的。

案桌之前有五个牌子,每当处理公务到下午之际,陈慕就会体验一把,皇帝翻牌子的快乐。

“嘶……一连五天了,又是王子墨?看样子是女人不够多啊,重来重来。”

说罢再翻起一张,柳思的名字赫然出现。

陈慕不由得笑了笑,遥想这妮子生完孩子到现在,可是有一年多时间未行过房事儿了。

泡好一杯枸杞,便悠悠朝着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