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料,眼下那脑袋却是被直接给轰没了。

而也就在下一刻,只见一对父女突然冲了出来,老汉手捏着一根柳条,正追着那个女孩儿往死了抽。

“爹……爹!你别打了,我错了!”女孩儿带着一个哭腔求饶道。

但那老汉早已是被气的难以遏制:“错了?闯这么大祸,老子非得抽死你不可!你可知刚刚把州牧大人的脑袋给轰没了!”

“谁晓得……这火药能炸那么远啊!”

就这样互相追逐许久

,老汉最终体力不支,一手抻着膝盖,摆手道:“死女娃!别跑了,赶紧找些塑泥来,若是被州牧大人知道,非得拉你去砍头不可!”

“哦哦,好!”

说罢,女孩儿转身便准备去寻,但谁料下一刻,一头却是撞在一堵胸腔之上。

蓦的一抬头,瞧见竟是州牧大人,吓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老汉也是飞快跑到陈慕跟前,咚的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州牧……大人,这事儿和这死丫头无关,您要罚,就罚草民好了!”

陈慕注视着父女二人,到还是熟人,上次在水泥窑的时候,便见过两人。

转头看了眼被轰成碎渣的塑像,这塑像怎么也有一米,并且还被窑火给凝炼过,极为坚固,陈慕倒是更好奇,这女娃儿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你是怎么办到的?”

女孩儿指了指远处:“那个,就是没想到火药威力这么大,打远了。”

陈慕转头一瞧,顿时发现百米位置有一根大腿粗细的铁管,架在一铁架子上,即便此时,管口仍还冒着股股青烟。

陈慕顿时惊声道:“绝了啊,这特么不大炮吗?”

说罢,陈慕便朝那根铁管位置走去。

张伯温还好,

早已经习惯陈慕的奇怪性格了,但眼下父女二人却是懵作一团,这不……塑像都被搞没了,这益州牧怎么还这么高兴啊。

枪炮这些东西,陈慕太过熟悉,大炮这东西在古代其实就有了,特别是在明朝年间,各类大炮几乎成了战场不可或缺的武器。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叫王琼。”

“这东西做的不错,但你知道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

属实没想到陈慕竟跟他讨论起这个东西,不过当下仍是摇了摇头。

“精准度,你这炮身太轻,倘若炮架能增加重量,炮弹在出膛的那一刻,弹道才能压得住。

这话一出口,瞬间就破解了陈慕的思维,她本就是个匠人,但对父亲的泥瓦匠手艺属实没什么兴趣,更多的还是自己喜欢去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刚才之所以会打到塑像,更多的还是因为,炮弹出膛,炮筒一抖,偏离方向了。

“对呀,如果够重的话,炮筒就不会摇晃了,你可真聪明,待会儿……哎哟!”

老汉见王琼有些忘乎所以,连忙踹了一脚:“弄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给州牧大人跪下!”

而也就在此时,陈慕突然说道:“你明日来器制局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