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郡发现陈慕踪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一直在宜都郡搜查的各地士族耳里。

这一天荆州明暗两处的势力皆是有了动作,从零陵前往武陵郡的路不过就那么几条,士族几千人皆是纷纷前往各处关隘严格守候。

只要一确定来人是陈慕,这群人必会不顾一切的上前干掉。

至于此时武陵华夏皇宫之中,日夜奔袭的千钧营总算到了。

“陛下,王爷此次当已进入武陵境内了,至于计划就是如此,几天后封锁周遭所有的关隘,到时候交州牧率领五千铁骑进荆清缴。”

一身黄袍的刘若男此刻正坐在庭院之中,但眉头却是一直紧蹙着,显然也是在责怪陈慕如此行事,眼下就他一人,而沿路全是各大士族派来的人。

一旦出点问题,整个华夏国可就乱了。

“知道了,待会儿离开,你带上两百人同王爷汇合,不论如何一定要保证王爷的安全知道吗?”

早在之前,益州的王子墨便寄来一封信,这两百人也是陈慕在信中特意吩咐的。

时下她心中也是急的很,但她眼下也只得是配合陈慕去做了。

“遵命!”

就在千钧营准备退下之时,刘若男叫住又说道:“顺带给王爷带

件衣服,免得到时候抵达宫中被人笑话。”

而远在零陵的张家府邸之中,张家的人也是在为此次截杀陈慕之事,谈论着。

“父亲,你不觉得很蹊跷吗?陈慕袭杀掉我们的人之后,却仍是没有选择寻求零陵军队的庇护,反而再次孤身离开,我感觉……他也是在为我们下套啊。”

老家主仍在摩挲着那枚玉符,时下只是沉声道:“我们一旦动手,一旦被陈慕觉察到就没有退路了,要么截杀掉陈慕,要么等到他抵达武陵郡,带兵前来登门,即使知道他是在为我们设局,我们也只能去拼运气。”

“这……”

“此次行动风险太大,待会儿你便前往江北吧。”

在捡到这枚玉符的时候,老家主便意识到不对了,他便知道,掉进陈慕设下的阳谋之中了。

要么静等死亡,要么钻进他设下的局中,搏一搏,不得不说此人的确厉害啊,在此次事情开始之前,他们所有士族都认为,陈慕在水路故布疑兵,会走陆路,他们这么多人定能成功将其截杀。

但谁料,却是再次被此人反客为主了,即使他在零陵直接现身寻求零陵蜀军的庇护都好,凭借他们这么多人仍是能正面对战。

他偏偏走最险的那条路,纵使所有路道上都有他们的探子,但就是不知他人在哪里。

见父亲哀叹不断,年轻人毅然拒绝了逃跑这条路。

“我会一直跟父亲在一起的,陈慕此人杀了我兄长,做弟弟的怎能就此逃跑?”

听到这一番话,张家主也是颇为感动:“如此,你便领着一队人马前往去寻吧,说不得你哥哥九泉之下会保佑咱们呢。”

“明白!”

天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过好在今日有太阳,陈慕就坐在牛车上边,背枕着覆盖在红薯之上的稻草,跟个五六旬老汉一般,虚眯着眸子望着日头。

“哎呀,今儿中午就在这里落脚吧,丫头烧火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