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忘了,当初在河边我答应过你,咱们是兄弟,会永远陪着你!我不会做傻事,但我绝不会放过梁美玉!你要帮我!”

那一句“你要帮我”说得理所当然,却也让陈锦年提着的那颗心松了下去。

他也没再多说,只应了一声:“好。”

两人再次前往新娘子出事的地方,也就是袁家的那片墓地。

余干事带着人还在这边搜寻着,见到他们两个到来还有些错愕。

“处座,您怎么来了……”余干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小心地偷瞄着旁边的戴孟。

陈锦年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眼戴孟之后道:“戴夫人已经入葬了,你这边有什么线索?”

余干事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又被他死死的压住,没有对入葬的事情发表任何的意见。

而是道:“只是发现了几处脚印和挣扎的痕迹,还有被荆棘挂掉的这片衣角。这衣角的布料刚才已经找人问过,并不罕见,村妇们穿的大多都是这种。处座,对不起,是我无能,实在是……”

陈锦年随意的摆了摆手,“不是你无能,是对手太强大,想要抓到他们的把

柄哪是什么容易的事!行了,继续查吧,尽力就是!”

余干事点了点头,看了眼陈锦年,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戴孟。

他是想巴结陈锦年,没看到李干事惹了那么大的祸还能平平安安的吗?但这一刻他也是真的很同情戴孟,想着在自己的职责内尽量的多帮他一把,若能找到证据自然是最好的!

“小孟,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同我一起去调查?”陈锦年问。

戴孟明显察觉到自己悲伤过度体力有些不足,也就没强撑着,只道:“我在那边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来寻你。”

陈锦年见他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心里微微的松口气,又安排了几个人在旁边陪同守护,避免发生意外。然后便和余干事他们一起顺着脚印和其他的痕迹,一点一点向四周扩散调查。

此时的避免发生意外不是怕戴孟有什么想不开,而是害怕梁美玉那边的人还埋伏在附近,绝对不能让戴孟一个人落单。

可就这样忙碌了大半天,依旧是什么收获也没有,这让陈锦年不由得有些丧气。

等他回来的时候戴孟已经靠着石头和草丛睡着了,脸色苍白,嘴角被他

咬出了牙印,就是在睡梦中眼泪也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滚动,看得陈锦连心都痛了。

旁边守着他的人也忍不住直叹气,还有个内心脆弱些的,正背着身子不停的抹眼泪,呜咽的声音止都止不住。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锦年也忍不住望向天空,深深的吐了好几口气,硬是将眼眶里的湿意逼了回去这才缓缓蹲下身子。

“小孟,小孟,醒醒,咱们回去睡。”

戴孟被惊醒,突兀的坐了起来,等看清面前的人是陈锦年时,他才微微的垂下了眼睛。

声音沙哑又失望,“没找到证据吗?”

陈锦年不瞒他,况且也瞒不住,只能略微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咱们得回去了。”

余干事本来是想领着人摸黑继续调查的,被陈锦年制止了,说晚上不安全。等回到小院之后陈锦年便让大部队先回局里,明早再过来报到。

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也就只留下了余干事和两个通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