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长,这墓地是咱们卖出去的,后面丧葬的事老头儿也该搭把手,您看……”

陈锦年可真的不想管这些个劳什子的事情,如今既然有送上门来的劳力,他索性当个甩手掌柜。

掏出了二十个银元塞到老头的手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办,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你先填补上,不够的后面再来问我要。但是你得管住嘴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往外蹦,否则……”

陈锦年说话的时候指了指墓道,又看了一眼自己腰间配的枪,威胁的意味明显。

老头儿先是一惊,随后又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抱拳连连弯腰。

“老头子知道该怎么办,您放心,绝对不会泄露一字半句!”

陈锦年状似满意的点头,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

这么快的下葬本来就不太合规矩,再加上陈坡的父母赶来之后又哭又

闹,非要开坟验尸,事情就愈发的不可收拾。

本来议论的人就挺多,在看到陈坡的母亲揪着吴汉成一顿的九阴白骨爪,骂他是个负心汉的时候,舆论彻底的压不住了。

好在吴汉成还算聪明,或者说是伤心过头了,从头至尾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任凭陈坡的母亲将他挠成了大花脸。

旁边人的议论从吴汉成和陈坡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到后来的指责陈坡为人不端。

毕竟吴汉成的态度摆在那里,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陈坡半句不是,即便两人之间真有什么,这也能算得上是重情重义了。

不过说他们俩都不是东西的言论依旧有不少,就算是方新南下了命令不许再说,可舌头长在别人的嘴里,当着你的面儿不说,背地里还不能议论几句?

陈坡的父母闹得挺大,老医生从医院里赶来,将他们大骂了一顿。

“为人父母的,明知道儿女心思不正也不提醒,闹成这样能怪谁?!还有那碗水里的毒药究竟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闹得差不多就行了!”

陈锦年也是几边跑,几头劝,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给压下去。

……

办公室里,方新南死死地

摁住两边突突乱跳的太阳穴。

“锦年,最近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就是子筹那边,哎……”

“站长放心,吴哥那边我会多劝劝他,他是个懂大局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振作起来。哦对了,他那边有两个事儿我已经接手了,这是件需要您签字一下。”

方新南现在正头痛,而且也信任陈锦年,看都没看件上的内容,直接提笔刷刷刷的就写上了。

然后冲他摆了摆手,“一切你便宜行事即可,不用事事汇报了。”

陈锦年也不是什么好意要帮吴汉成处理手中的事务,他之所以接过来这两桩,其实是因为很可能有关于雏鸟计划的其他消息。

戴孟见他出来,眼睛往里面瞟了一眼,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陈锦年只点了点头,两人便快速离开了站长办公室的范围。

这段时间方新南因为怒火伤了身体,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外他一概不怎么管。吴汉成又顶着一张哭丧的大花脸,别说是其他部门的人,就算是行动处的自己人也没谁敢往他身前凑的。

陈坡也不在了,这段时间陈锦年可谓是如鱼得水,在整个局里的话语权都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