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伤筋动骨的要求
章节报错
查尔斯子爵不想跟陈锦年待在同一片空间里,觉得压抑的慌,寻了个整理武器的由头便跑了出去。
陈锦年才不管他呢,反正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最开始的时候陈锦年是想过将他杀了给孩子们报仇的,或者即便不用他动手,将人赶回Y国,对于没完成任务的弃子,查尔斯也不会好过,早晚都是个死!
但陈锦年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想要达到弄死他的目的还要费好大一番功夫,说不定还会落下什么把柄。况且,此人现在已经被自己吓得差不多了,若是他走了Y国再派来个更难缠的过来,无论是对于自己对于保密局,还是整个上海的局势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所以就选择了这样让Y国租界伤筋动骨,却又不至于将人逼得走投无路拼死反抗的路子。
查尔斯子爵舍不得他的那些个武器,磨磨蹭蹭的熬到了傍晚,才在陈锦年的怒火中将清单交了出来。
陈锦年并没有拿了东西就走,而是坐在那里仔仔细细一条一条的将上面的武器都看了个遍,随后又递给了旁边的余干事。
“你瞧瞧,看有没
有什么问题?”
余干事看了半天,眉头一皱,“这AK的数量好像不太对?别的不说,在山脉的时候他们用的都不只是这些,肯定私藏了!”
余干事最后一句话落下,陈锦年锐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向了查尔斯子爵。
一瞬间,查尔斯子爵双腿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
“真,真的就只有这些……我们也是怕山中的基地出了事,将所有的AK都放在了那里,真的没有了……”
陈锦年见他吓得浑身哆嗦,不似做假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就姑且信你这一次,子爵可别让我失望,否则我这人的脾气你知道的。”
就陈锦年这狗脾气,别说查尔斯子爵了,恐怕整个上海有头有脸的人都心中有数。
招惹了旁人或许还会顾及面子功夫,不会做得太难看,至少表面上会是如此。
但这陈锦年全然不按照条理出牌,每次都弄得轰轰烈烈的,而且还是一副不要命也要讨个公道的架势。只要不是那种想找死的人,见了此人都会绕道走。
陈锦年知道他们肯定是藏了东西,却也没在紧追不放,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罢了。
“既然
清单已经收到了,我这便回去给站长复命,还请贵方在三日之内将武器都送到。另外,你们那些个脏东西,还是抽个空通知我保密局一声,早早处理干净了为好。查尔斯子爵你认为呢?”
查尔斯子爵在心头骂娘,你他妈将决定都做完了,何必再来问老子认为如何呢?!
此时的查尔斯子君只想将陈锦年这个瘟神早早的赶出去,也不愿再磨蹭时间了,多看一眼都觉得心中又憋闷又生气。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查尔斯子爵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陈处长放心,三天之内武器必定送到。至于那些东西,五日之后还请陈处长到西区的空地上监督!”
“来人!送客!”
查尔斯子爵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怕自己稍微控制不住情绪就会将陈锦年打死在这里,于是便伸出了手,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陈锦年目的达到倒也不在意这些,甩了甩手中的清单,大踏步的就往外走,至于那两个盒子嘛……
被打翻的那一个陈锦年并没有再去收拾,只让余干事将另外一个小都给抱走了。
毕竟小盒子里还装了那个玻璃瓶,万一查尔斯子爵他们
的人发现里面的东西是假的,那自己的威慑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查尔斯子爵本来还在想着如何处理那个盒子里的脏东西,见陈锦年主动抱走,心中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一字半句阻拦的话,只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滚得越远越好。
坐上车,离开外国租界的地盘,余干事这才将那个盒子往车厢里一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处座,咱们今天有些冒险啊,有好几次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那查尔斯子爵突然暴怒起来,咱们可就只有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陈锦年却是讽刺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道:“不会的,他怕死!没看到吗,最后他都气成那个样子了还得强压着,板着张笑脸将咱们送出来吗?”
道理余干事都懂,可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后怕。
陈锦年知道他在担忧些什么,但并没有解释太多。虽然想将这个人调到身边来重用,但并不代表会把自己所有的想法与思绪都告诉他。
一则是觉得没必要,二则嘛,不能给人了解他太深的机会,否则一旦此人叛变,将会是他很大的绊脚石。
余干事倒是
不知道这些,只一边开车一边忐忑,最后一不小心还差点撞到了一辆黄包车。
陈锦年叹了一口气,对他道:“我来开,你坐后边缓缓精神。”
这人忠心是忠心,很多事情也办得挺漂亮,就是难免胆子小了些。不比戴孟,无论说话做事还是心态,简直都像是跟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时候根本不需要他说一个字,戴孟就能做得和他想法一样。
回到保密局的时候大家正在吃晚饭,陈锦年也没耽搁,直接让人去请了何东来。
先前何东来答应钟海峰要派人去接应的事情,转头就被他给忘了。
说得更直白些,并不是忘了,而是何东来不想沾染一身的骚。
如果陈锦年能够平安无事的得到好处从Y国租界里出来,那他作为代理站长功劳也有一大半是他的。但若是陈锦年就这么折损在了里面,他固然有些不太好交代,但人又不是他弄死的,跟他关系也不大。反正一切就看陈锦年自己的能耐和造化。
如今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还派人来叫自己,何东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古怪,但又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