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我的新招数不错吧。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重铸的亡魂深渊钓与天罗地网在此合二为一。现在,我倒想看看以迅疾身法取胜的你还能够如何蹦跶。”蓑笠翁有些得意地狞笑着,一手斜持钓竿,另一只手五指上带着护套,缠满了纤细丝线,其中的数支直接与一侧的钓竿连在一起。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丝线陷阱,风韧轻轻将受伤的手掌抽回。若是换做别人没有他那么快的反应力,恐怕就不是被割伤那么简单,而是整只手掌被切下。

“现在看来,你不比当初好对付。”

蓑笠翁一笑:“这句话,我就当做是你的赞赏收下了。另外,还有别的遗言吗?”

风韧冷冷一哼,又瞄了一样远处重整旗鼓准备随时再下杀手的双离别钩之人,叹道:“为什么墓牢之中那么多强者最大的本事就只有吹嘘,好像都能杀我,可是最后却一个个丧命于我的剑下。”

话音落时,只见他手中焚寂涅炎突然就势一划,剑尖点在了一旁斜起的一根丝线之上。

转瞬之间,一点赤焰火星落于那丝线之上,伴随着一声凌厉剑啸,火星爆裂为阵阵炙热赤焰,顺着丝线迅速蔓延向四周,一点点猩红不断从那蔓延的烈焰中飘舞飞扬,落在其余的丝线上也是起熊熊赤焰。

不过,那些蔓延的赤焰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丝线上肆虐烧,并没有将太多的炙热带入到周围牢房中伤及尚被囚禁之人,仅仅是一条条在空中纵横的烈焰将风韧身形挡在了虚无扭曲之中,以至于外界根本看不清里面的详情。

本身蓑笠翁还想讥笑一番自己的丝线不惧水火,可现在根本笑不出来了。曾经的教训告诉他,风韧绝对不会在战斗中做无意义之事。

更何况,丝线上烧的赤焰泛起阵阵涟漪,将丝线之间的空隙空间都微微扭曲。那是蓑笠翁布下的另一重力量,看上去好像空洞无物,但是一旦有物体从中穿过便会被无形的利气直接斩断。

“不好!”

蓑笠翁身形一纵,同时左手一扯将丝线收回许多及时避开赤焰的蔓延,而后手中深渊钓如同长枪般向前一刺。

然而,在贯穿汹涌烈焰之中,顶端却落于虚空之中,破碎的残影边缘星光泛泛。

“可恶,又是这招!”

心中一哼,蓑笠翁抬手一抽将布下的重重丝线全部扯回,伴随着手臂的几次颤抖,劲气奔腾在每一根丝线上,将附着的赤焰硬生生扑灭。

也在同一时刻,他突然反应过来,对着远处的另一名强者大喝道:“小心,留意你的身后!”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晚了!”

呵斥声响起之刻,迅速汇聚的星光在那名强者身后汇聚,照耀在这昏暗的地牢中格外璀璨耀眼。紧接着,风韧身形重现,星尘泪上点点绚烂,啸为凌厉一刺。

星尘幻影!

“晚了?我看未必吧。”

谁知那人一哼,身也不转,仅仅是双臂拱起往后一撞。只见在他双臂肘部竟然也是凭空各自伸出一截寒光闪烁的钩刃,就势一搅,如枷锁般瞬间锁住了星尘泪突刺的剑尖。

伴随着两只钩刃上流光一转,从剑尖处迸射的一线剑气也是骤然破碎。

“刚才的那一击,现在你给我还回来!”

那人抬腿一跺,地面颤抖不止,更有丝丝寒气从下方升腾而起,竟然凝为数十柄刀刃穿透地面往上一钩。

奈何,当这些利刃攻势合拢之刻,击中的却只是风韧残余在原地的虚影,而一抹剑光赫然从星尘泪上剥离脱出,绕到了那人的正前方,三尺寒锋又一次凌空击落。

乒!

两柄离别钩一搅,有所防备的双钩强者露面诧异之色,却也是将这一击挡下。然而,此刻恰逢他旧劲耗尽,挨着一剑冲击之下,不由贴着地板倒退滑出半米,双方抵触的兵刃随即分开。

“你没有机会了。”

风韧一喝,星尘泪就势抽回,腾在半空中却又是瞬间窜出逼近,左手的焚寂涅炎在半空一划,炽热卷动中咆哮为一阵磅礴攻势。

乒!

那人又是双钩架起一挡,只可惜目前他力量暂时不够,而且焚寂涅炎的凶煞远胜星尘泪,赤焰跃腾于半空,凝聚的炙热在剑刃之上将架起的双钩融化出一个缺口,而后剑刃一劈,双钩瞬间断裂。

剑势继续逼近,致命的炙热已是锁定了对方的胸膛。

不过就在同时,风韧却是进攻剑势一晃,右手一摆将星尘泪倒持斜于身后,侧起的剑刃恰好将蓑笠翁突刺的深渊钓挡住。

叮!

伴随着一声脆响长鸣,风韧竟然借助蓑笠翁击出的劲力加速向前一纵,刚刚稍微停下的剑势瞬间变得更加迅疾,炙热的剑尖直接从身前之人肘部交叉一错的钩刃防势中间抢先一步穿过,尖锐的劲气赫然将他胸膛洞穿。

身躯一颤,那人不敢置信地俯首望了眼胸膛上焦灼的创口,苦笑中紧接着又是一声冷哼:“不要以为,你赢了!”

心中瞬间生出一股不安的预感,风韧一抽左臂欲将焚寂涅炎抽出,然而却是察觉到在对方体内竟然有一股诡异之力将剑刃锁住。

与此同时,那人的身躯表面突起数块,很快便血肉之躯轰然爆裂,在漫天的碎肉污血之中,无数点寒光攒射向四面八方。在最后方,竟然是一副骸骨状的连锁利刃立在地上,将焚寂涅炎的剑尖锁住。

“什么?”

风韧心中涌出一丝淡淡的骇然,玉石俱焚的招数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如同眼前之人这般竟然在自己体内藏有如此多利刃的却是首次遇见。难不成,他也是墓牢改造出来的特殊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