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青的声音王老板眯眼伸着脖子往他那处看,片刻,似是看清了叶青的脸,他胀红着脸,忿忿的说:“什么鬼手?我都说了我知道佛手见过死人,可就是不知道什么鬼手呀!你们怎么歪曲我的话呀!”

邴国新当然知道这审讯室旁边有个监听室,而且这会儿黑腾井三就在那儿看着,所以他当然不能让这个王老板扯别的!

说着他连忙追问:“王老板,你不是说叶组长欠了你的钱吗?”

王老板点头:“是啊。”

“那你说说他欠了你多少?”

一听这话,王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兴奋地事情,连忙点头说:“您说这话还真是正好,我正要找叶组长好好说说。叶组长,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五次抓药的钱?”

叶青阴沉着脸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第一次你欠了我一块钱,第二次你欠了我五块,第三次八块,第四次九块,第五次十二块,你说是也不是?”

啪!

叶青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不提还好,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我母亲病重来求你去看诊,你却因为我没带钱你百般推脱,后来更是缺斤少两的,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很好了,现在竟然还敢来管我要钱?真是不知所谓!”

王老板哭丧着脸说:“叶组长,你可是叶家的大少爷,您不能赖账啊!”

“我母亲的死和你这个老家伙脱离不了干系,你如若再敢提这件事,当心我杀

了你!”

“我……我就是个郎中,又不是神仙,她的死怎么能和我有关呢?”

“你还说!”叶青怒瞪着他吼道:“第一次,你给我母亲抓的药少了当归,第二次你少了左宁根,第三次你少了留行子,第四次少了一见喜,第五次少了手掌参,你敢在我们叶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我当时就该剁了你的手脚!”

说着,叶青转身走到刑具桌上拿起一把短斧走到王老板身边举起来刚要剁,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斧头要劈下来的那一刻,忽然一只手夺过了斧头。

邴国新阴阳怪气的问道:“叶青,你是想杀人灭口么?”

“邴国新!你把斧头还给我,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王老板似乎被吓的不轻,身体抖的像筛糠一样,微微颤的说:“叶组长,你母亲寿数已尽,这……这也怨不得我啊!我……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是少放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当时叶夫人身子太虚了,那些药的确不适合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让你母亲能多陪你几日嘛……”

“多陪我几日是吧?”

叶青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索性也不去抢那斧头了,直接从腰间拔出枪顶上了王老板的脑袋,眼瞅着这子弹就要打出去,邴国新被吓得脸色一白,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这么被打死了,连忙用力将他握枪的手抬起。

砰!

突兀的声响震得三人耳膜生疼,尤其是王老板,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不等叶青质问邴国新,后者已经赶紧推他出了审讯室,生怕晚一分钟这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一样。

两人一出了审讯室,脚还没站定呢,麻子一拳就打在了邴国新脸上,这一拳不轻,直接就把邴国新的嘴角给打出了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这些人都吓了一跳,缸豆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拔出枪顶在麻子的脑袋上,扯着嗓子吼道:“都……都别动!不然老子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麻子可不怕这家伙,脑袋一偏反手抓住麻子握枪的手用力一扭,抢过手枪一个枪托就砸在了缸豆脑袋上。

血花飞溅!

缸豆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着。

邴国新见状拔了枪,上了膛对着麻子就要打死他,不过,他这扳机还没扣呢,叶青轻飘飘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邴国新,麻子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保证你会比他惨百倍。”

说实话,邴国新其实还是挺怕叶青的,毕竟这厮要么不动手,真动起手来还真是六亲不认。

所以他怂了,手上的扳机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一样,怎么都不动不了。

冷哼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枪。

叶青冷漠的瞥了眼邴国新,转身带着麻子刚要离开,黑腾井三却突然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