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气愤谢珩的做法,可她一点也不慌乱,反倒是流莺急匆匆地跑来。

“娘娘,这陛下如此看重莞贵人,怕是对您不利。”

秦皇后才喝完安胎药,喉间苦得很,瞧见桌上的梅子,捻起一颗塞进嘴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于流莺说的,她丝毫不着急。

秦皇后指了指身侧的软榻,“坐,瞧你满头大汗的。”

“娘娘!”

“急甚!莞贵人心中之人又不是陛下,而陛下的心爱之人亦不在宫中,他们无非是利用对方各取所需,何必在意太多。”秦皇后耐心解释道。

莞贵人偏爱燕王这通过昨夜之事,她是晓得的,可陛下的心爱之人竟不是莞贵人,这叫她震惊不已。

流莺惊讶完后,又问道:“那春彩可还要让她继续留在莞贵人身边?”

“且留着,如此本宫也好知晓陛下与莞贵人说些什么。”

她说是不在意,可心里还是吃味的,望着手中的梅子,喃喃道:“今日这梅子酸得很,撤了吧。”

而储秀宫撤下的梅子尽数被御膳房送进了长春宫。

苏慕卿一连吃了两大碟子还不够,又叫春彩去御膳房要了几碟子来。

“尝尝,这季节的梅子果甚是爽口,还不酸牙。”苏慕卿捻了一颗塞到春彩的嘴里。

春彩瞧见她今日心情大好,连酸甜的梅子都尝不出酸味,一时安心下来。

正松懈片刻,苏慕卿说的话又叫她提心吊胆起来。

“昨日本宫出事那会,你去哪了?怎的陛下进了来你也不知晓?”

春彩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叫她如何作答,这本就是秦皇后交给她的事儿。

但苏慕卿随燕王进了流云殿,这是出乎意料的,春彩也是将计就计,她掩护苏慕卿悄悄地进了燕王休憩的流云殿后,就按照秦皇后的吩咐将迷烟放入殿内,做好一切她原以为万无一失了,便去向流莺禀告。

直到燕王悄然出现时,隐在殿外等待时机进去的春彩才知晓原来燕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苏慕卿还等着她回话,她情急之下诌了个假话,“奴婢忧心太后不见了娘娘恐着急,便半道回去拖住了太后。”

也不知她信是没信,春彩解释完后,她又念道:“本宫昨日像是着了魔似的,你说可是这长春宫内出了叛徒?”

她说话之时嘴角是上扬着的,眉眼间不如往日的有攻击性,可她说上几个字就瞧一眼春彩,这叫春彩有些心慌。

春彩状似惊讶,忧心道:“那可要奴婢仔细彻查一番,这次多亏了燕王及时离开,才不至于叫娘娘被旁人说上些闲话。”

“这事本宫已着人暗中调查了,你且替本宫盯着万佛殿的进展就是。”

“那娘娘如今已深受陛下信任,可还要对付储秀宫?”春彩不确定苏慕卿如今的态度,试探性问道。

苏慕卿摇摇头,“储秀宫那位成不了何气候,现下最要紧的是想法子把苏慕婉送到陛下眼前。”

瞧着春彩惊讶的表情,苏慕卿拿起卷成一团的圣旨,冷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