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过,一定要有天蓬以前管理的天河水军一样厉害,老子才会出手,因为只有这样,老子才能证明给慕容那丫头看,老子比天蓬强。”卷帘自言自语了起来,伸出手将刚才被玉帝弄乱的衣服理了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御房。

此时,花果山中,前几天的战斗让花果山的损失不小,此时的所有妖怪都没有修炼,唯一一个好消息是天蓬的内伤经过丹药已经好得了七七八八了。

此时,唐玄奘一身袈裟,身边跟着云凌,两人迈步来到了天蓬的房间外,唐玄奘轻轻的敲了敲门,在得到天蓬的允许后唐玄奘和云凌朝房间中走了进去。

“请坐。”天蓬早已经备好了茶水,递给了唐玄奘,而唐玄奘就像受宠若惊的朝天蓬行了一礼慢慢的接过天蓬手中的茶水往自己的喉咙灌了下去。

“不知玄奘法师找在下有什么事?”唐玄奘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是天蓬却是对唐玄奘发自内心的恭恭敬敬,可能和尚给他的感觉要比外面的妖怪甚至是天兵天将给他的感觉要好得许多。

唐玄奘客气了一番,朝凳子上坐了下去,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贫僧想让元帅跟着贫僧一起西行。”

天蓬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何?”

“因为贫僧想普度想普度元帅。”

“普度?”天蓬有些不解的看着唐玄奘,似乎不明白唐玄奘说的普度是什么。

唐玄奘缓缓一笑,笑眯眯的开口说道:“没错,就是普度,因为元帅的心里一直放不下情,想让元帅跟着贫僧一起往西,让元帅慢慢放下心中的情。”

放下心中的情,天蓬更加不解了,他这么喜欢嫦娥,难道自己往西就能放下对嫦娥的思念,难道这西行还有让自己不痴情的功效,这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吧。

唐玄奘见天蓬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唐玄奘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如果元帅跟着贫僧走就是见到各种形形色色的凡人,这凡人也会有感情,有感情自然就会有没感情的那个人利用对方,贫僧想让元帅看看凡人是如何放下自己的感情,又是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感情有意义,所以元帅见多了背叛自然就能放下。”

放下,天蓬笑了笑,他也想放下,但是就凭对方利用自己的感情自己就能放下吗,那这有点匪夷所思了吧,凡人再如何利用自己的感情有嫦娥利用他那么让人撕心裂肺吗,自己还不是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思念嫦娥。

唐玄奘从天蓬的眼里面好像也看出了什么,只见唐玄奘继续说道:“元帅能为了嫦娥做到这步田地,贫僧心里甚是佩服,但是元帅认为这样有意义吗?”

“有。”天蓬这次倒是没有沉默,立马回答了出来。

“呵呵。”唐玄奘嘲讽的笑了出来,这动作看得天蓬一愣一愣的,唐玄奘没有理会天蓬,又说道:“就因为元帅这样做就算嫦娥施主不喜欢元帅,但是元帅也给了嫦娥施主一份安全感,所以元帅认为这就是有意义的。”

“没错。”

唐玄奘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天蓬会这样说,唐玄奘又开口道:“贫僧倒认为元帅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蓬的眼睛缓缓的眯成了一条缝,但是他没有愤怒,而是疑惑的看着唐玄奘。

“贫僧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替元帅感觉到不值得,那嫦娥施主一心装着后羿施主,元帅却放不下,元帅认为这样做值得?”

“值得,就像玄奘法师心里装着普度,众生却觉得玄奘法师愚蠢,可是玄奘法师却还是愿意为众生付出,这就像我喜欢嫦娥一样。”天蓬淡淡的说完,看着唐玄奘。

“普度众生是贫僧的心愿,也是出家人的心愿,不值一提,贫僧只是觉得既然元帅喜欢嫦娥施主,何不如放下撒手不管。”

撒手不管,天蓬淡淡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喜欢一个人就放下对方撒手不管,要是这样还算喜欢吗?

唐玄奘见天蓬还是没有被自己劝回来,继续开口说道:“那元帅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为嫦娥施主付出那么多,那慕容施主的心就会有多痛,甚至慕容施主也会像元帅一样为元帅付出,甚至有可能慕容施主最后为了元帅可能自己的性命也会有危险。”

天蓬听到慕容两个字,不由得一阵叹息,一阵深深的愧疚感出现在他那颗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脏上,那眼神之中有一丝丝痛苦。

但是天蓬最后还是狠了狠心,站起身就走好像躲避唐玄奘一样,在天蓬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淡淡道:“玄奘法师不要说了,我一定不会放下嫦娥的。”

天蓬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不是怕被唐玄奘洗脑,而是他觉得唐玄奘说的对,他怕慕容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更加恐惧,他只有骗自己慕容能放下自己。

唐玄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世人坚被情所困,所以才有了执着,世人坚被所害,所以才有了痛,阿弥陀佛……”

云凌偷偷的看着唐玄奘,没有说什么,不过那眼神之中是掩饰不了的痛。

天蓬走出了房间,不由得就好像走在沙漠中渴了很多天找到了水一样的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的他只在乎嫦娥一个人,不会去管任何人的生生死死,但是自从遇到慕容茗嫣后,他却觉得他错了。

他刚才真的很怕唐玄奘说的是真的,即使他也知道慕容茗嫣可能会真的为了自己牺牲自己的性命,他真的很怕,自己为了嫦娥害了一直喜欢他的慕容茗嫣,但是他不想听到别人说出来,因为这样至少最起码他可以骗自己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不是真的。

天蓬深呼吸了一下,调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朝花果山的训练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