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山?

这会儿沈宝山可以小小消失一下。

5.+.2+1.9=11.8!

喔吼吼!她徐艳艳也是10元户了!

差距感当然有,这11块8毛钱在二十一世纪也就能买10个打折的草鸡蛋,可在这儿,在这么个年代,这些钱细着花,可以管一个小家一个月的口粮还有多的。

消费是不可能消费的,徐艳艳决定记好账,将它们全都攒起来。

这时,陶桃给的匣子就派上了用场。

将长条桌清理个位置出来,再将匣子用清水擦拭几遍,不求擦得如新,但求干净。

上面放上零碎的东西,最下面放入钱,钱上铺上一块徐艳艳特意削出来的小板子,再放上碎布头、针线、扣子、顶针什么的,抽屉拉开,根本看不出来是个藏钱的地方。

当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块2毛钱还在被角里。

干完这一切,徐艳艳满意了,搬了凳子坐到徐满清身旁,趁着中午的暖阳,打起了盹。

第二天,没有牛可放的徐艳艳,只在上午把猪菜和牛吃的草打好,下午便同徐半青一起去上工。

没办法,平常日子被特殊照顾,放放牛就行,春耕的时间可就不能再特殊了。

春耕是大事,全大队的人都要忙起来的,连大点的孩子都要下田帮忙。

这牛也要上正式的岗了,徐艳艳不可能独个挺在那儿。

该干还是得干。

而这春耕还没开始的几天活也比较轻松,就当是提前适应适应。

陶桃见到徐艳艳很是开心,作为好朋友,也不是心疼的时候,这会儿提倡的就是劳动虽累,但光荣啊。

即便徐艳艳一直跟在徐半青身后,但俩人弯腰干活,起身一扭头时不时就能看到对方,“眉来眼去”,再傻笑,也不知笑啥,反正就是开心吧。

最后,整个劳动也没任何感觉了,反倒成了友谊的养料。

俩姊妹开心,被分配到茶山上的徐宝山就不开心了。

昨天对账的时候就听徐艳艳说今天要下田干活熟悉熟悉,平时见面都得额外时间约,现在自己醒悟了,终于能在田间地头相见了,却被分到了茶山上搞什么茶苗移植、松土除草,尤其还对着他爹沈金根那张老脸。

“你撅个嘴做啥?娘里娘气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爹!”听见周围人的笑声,沈宝山气得直跺脚。

他这两天已经很克制收敛女气的样子了,但一朝“恶习”成,终身难改正,有时候就难免多少会漏出来些“本色”。

但那是他的错吗?

这不是才改正的第二天吗?

他这个爹在外从来就不知道他儿子女气归女气,但!也是要面子的纯爷们!

“我想回田里干活!”

“你想,你想,你就想吧!前几天还嫌田里活累,现在是又嫌茶山上活不好?你说说,你你,你一天天能干点啥?”

“我能干的事多了去了!”

“那你倒是干呐!”

沈宝山一锄头挥在地上,眯着眼看训完自己,又转头隔着几垄茶树,笑着同一起被分到茶山上干活的村里人讲自己种茶经验的亲爹。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