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孙权站在厅内大发雷霆。

“我荆州兵马原本驰骋天下,靠的就是战无不胜的水军。

谁料今日竟然反过来了,被敌方的水军打的落花流水,而我们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被动挨打不说,如今连城都被对方封锁了,难道真的是上天要亡我孙氏吗?”

孙权的话说的众臣一个个低头不语。

尤其是场中的几位水军将领,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毕竟当日他们就守在汉水南岸,不仅没有阻挡住刘可过江,还把所有的战船全都损失殆尽了。

如今的水军失去了战

船,只能在岸边追击,早已是名存实亡。

所以不仅仅是孙权窝囊,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因此,韩当忍不住窜了出来道:“刺史大人,战船损失,末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请刺史大人发落!”

在韩当的带动下,另外几人也一起站出请罪。

孙权见状,还想说什么,可最后终于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

“唉!诸位将军,比不如此,我没有怪罪大家的意思!

相反,战船溃灭最大的责任应该由我这个统帅来承担才是。

今日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不想葬送了父兄基业,到时无颜相见,诸位不要自责了。”

孙权也是一位枭雄,将自己的父兄孙坚、孙策搬出来,再配合其悲伤的表情。瞬间打动了场上的众人。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跟着孙坚、孙策征战多年的宿将,听到此话更是自责不已。

就在这时,潘璋眼前一亮,开口道:“刺史大人,末将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看着因为救自己一名,而伤了腿骨的潘璋,孙权语气也立刻缓和下来:“珪,有话尽可直说。”

“刺史大人,末将伤了腿骨,不能上阵杀敌,已是废人一

个。

但我们的水军实际损失并不大,建制还在。所以末将想是否能够赶造战船呢?

只要刺史大人允许,末将愿意担任此事的总负责,督造战船。

末将有信心,只需一月,便能为刺史再造一只水军。”

孙权闻言一喜,但是脸色瞬间又变得慎重起来。

“珪即使身负重伤,仍要竭尽效力,此等精神令人钦佩。

只是这战船非同一般船只,所需木材全都必须是百年以上的巨树。

可是之前为了打造防具,襄阳周围的巨树都被砍伐殆尽了,轻易上哪里去找原料呢?”

见孙权一脸忧虑,潘璋却笑着道:“刺史大人,不必忧心。末将心中早有打算。

虽然襄阳附近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原料,但是不妨将目光放远一些。

比如宜城、邔县附近山中多有百年巨树,完全可以满足造船需要。

而且此二城同样位于汉水之滨,到时建好的战船也可以沿汉水直达襄阳。

再加上此处远离襄阳,刘可鞭长莫及,自然不会知晓。

待事成之时,必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将刘可的水军一战消灭!”

“哈哈哈!珪此计甚妙,令吾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