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举着玉佩:“这玉佩,你可知道?”

“知道,教中有好几个人拥有这玉佩,玉佩是皇家人的,是教主从陵墓里盗得的,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虚张声势,好让那些官员以为我们的身份不同凡响。”

“我不跟你啰嗦了,你是选择帮我,还是继续做你的账房先生。”

……

真正的会议,要比料想的更加提前。

第五日,这儿的人都到齐了,教主是首当其冲,一早就进了庄子。

“教主,除了丁德之外,还有谁被暗杀么?”

“暂时还没有,丁德的死,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他的尸体被存在了大理寺之内,也不让家人去领。我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会不会是……”

“罢了,不提这件事了。你我相识一场,这次聚会结束之后,你这个点也该撤了。我们内部要进行大清洗。”

庄主问:“要杀人?”

“人是一定要杀的,内部不安分,近期来,我的眼皮总跳,感觉要出大事。对了,那些药人都处理了么?”

“处理

掉了,尸体做了花肥,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教主,现在缺少了药源,仓促间想要弄新的药人,太难了,药人的炼制最快也需要半年光景,咱们来不及啊。”

“这我早有准备,数月前,我就预感到要出事,算了一卦,还在江南那边安排了一批新的药人。”

都是老熟人了,关系户,而且是最信赖的人之一,语气腔调都是很了解的。

庄主说话颇为紧张,和他一贯的老练不太像。

教主回过头来:“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

“老邓,你心神不宁,不像是以前的你了,出了什么事,还是你瞒着我了。”

邓庄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哦,主要是因为怕被那个叛徒给杀了,我的武功跟他比,差的太远了。教主,你要吃点东西么,我去给你做。”

“账目都在你这里,一并烧了吧,一了百了。陈阳不在京师城内了,他可能在到处寻找什么线索,咱们不能授人以柄。”

天黑前,弥罗教在中原的重要人物全部到场,他们是核心力量。

但这些人都是生意经,习武之人非常少,即便是练武了,也是个普通货色,跟武林高人没法比。

教主居中而坐,将厉害关系告知他们。

“丁堂主被杀,是因为叛徒,这个人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今天把你们找过来,跋山涉水的,只为一点,所有的内部成员进行大洗牌。”

众人惊愕。

大洗牌的意思就是除了在座的之外,全部清除掉,一个不留,但要做的干净,以各种死状来掩饰他杀。

然而,他们这些人在赚钱的同时,发展了不少下线,兄弟情深。

就这么杀了,谁都舍不得。

何况底下的人已经形成巨大的关系网,他们这些教中高层,就要靠那些人来赚银子,哪有当老板的杀死自己赚钱工具的。

“教主,你是认真的么?”

“当然,我们隐藏了两年,朝廷已经开始关注我们了,这对我们的生意极为不利。想要重新转危为安,咱们就要痛下杀手,阻断一切朝廷可能察觉到咱们的线索。我也会制造诸位死亡的假象,这件事,很快就会完成。我在忙,你们也不能松懈。”

底下的人心中愤愤,有些人已经把自己的亲人拉到教中了。

难道杀死家中亲戚么,做生意赚钱而已,何苦呢。

“诸位,切不可意气用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