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早已在楼上等着了。

皇帝一身鲜亮的丝绸,手中折扇徐徐:“兄台,久违了。”

“呵,是贤弟到了,来来来,美酒已经备好,请坐吧。你身边这位,是否扫了我们的雅兴了。”

他让太监先出去,要说皇帝有爱好,就是与高雅之士聊天。

对于什么都不缺的人来说,缺的就是朋友,一个能不计较身份,而随意谈天的人。

但,皇帝这次来了不是没有防备的,他已经洞悉了这里头的玄机,而且安排了一些护卫在茶楼附近。

这二人,曾经的好友,现在却也各怀

鬼胎。

“兄台在此等我,好像是有事想说。”

王重:“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吐出心中的不快而已。”

“哦?兄台是高雅之士,琴棋画无一不精,为何还有不快。兄台的一幅画,就能换得一月好酒,怎么还胸中郁闷呢。”

“贤弟,你有所不知啊,我有一故交,乃是瀛人,他是个商人,来京师已有数月,可是朝廷政令不通,他的东西无人敢收,几日前,他来见我,我也帮不了他,你说,我能不着急么?”

“哦……可这些都是国家大事,你急也没用啊。”

“如果贤弟认识朝廷里的人,不妨帮忙说一说。”

皇帝折扇挥舞,啧啧说道:“兄台看错人了,我不是朝中之人,家父也是经商的,在外地,我来京师,不过是走访亲戚,怎么可能认识朝中之人呢。”

“我以诚心相待,可是贤弟并没有拿我当知己。以你的口音、穿着、打扮,加上你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个商贾之家。我料,你必定结实些朝中之人,而且你的身份也不简单,若是不信任我,那我就告辞了。”

“唉!兄台且慢,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身份却有不便

明言之处。这样吧,兄台所说之事,我看着办,能办的下来自然是好,若是办不下来,兄台也不必怪罪,如何?”

皇帝的演技还可以,他回去之后,就颁布了和瀛国通商的政令,并且单独召见了古昌。

现在,由古昌全权负责这件事。

台阶之下,古昌受宠若惊:“皇上,真的打算和瀛人通商了?”

“这是眹的一步棋,且看瀛人下一步是如何动作,你要将功赎罪,就得把他们的机密给眹套出来。”

“皇上如此看待微臣,臣岂敢不效命!”

“好,但你要时时联系陈阳,以后没有眹的传召,你不可以来见眹。瀛人伪装技法高超,说不定在暗处一直盯着眹呢。”

“是,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那瀛人所选之女子,其中一人,乃是瀛国王室之女,攻于心计,皇上切不可因女色而……”

“呵,你真以为眹会被女色所祸么,这里的事不用你担心了。”

通商了,消息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北川坐在茶楼内,和几个瀛人对饮,听的是心情开朗。

“北川大人,我们这次的行动,算是成功了第一步吧,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