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咧嘴一笑:“徐知府是个聪明人,读的好啊,对朝廷的规章制度是门清的。”

言罢,陈阳走下来,从余华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张契约。

契约被捏的都有汗液了,那契约的印章处,隐约有裂开的口子。

这造假的技术堪忧。

陈阳伸手将印章给捏了下来,展示给众人看:“各位乡亲,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这印章是从别的地方剪下来的,粘在了这张假冒的契约之上。后面的名字不用说,一定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缺点是不能碰水,对不对?余观主

?”

余华刚才还兴奋的脸色,现在已经变得狰狞起来了。

替他说话的老百姓,现在不置可否,余大恩人会造假,这个玩笑开的太猛了。

“不可能吧,余师傅是那么厚道的一个人,对咱们极好,怎么会用假契约谋夺人家的宅子呢。”

“说的是啊,他还给了咱们不少钱呢。”

陈阳:“余华,你做了这样卑鄙的事,是不是该受到律法的惩处?徐知府,他伪造契约,谋夺人家家产,该当何罪。”

“按律,应该流放边关二十年。”

“那他还害死林员外一家呢。”

“按律,应该……”

余华立即自我辩解,满口吐沫星子:“无耻!你怎么能确定是我害死林员外的!他们是被歹人所杀!谋财害命,与我何干!这件事,徐知府最清楚不过了,当时他来查看过!”

案卷的卷宗上是这样写的,知府衙门的差役到宅子里的时候,里面几口人都被杀了,而且家中的财务也都空了,可是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没留下什么可疑线索,如此,才成了一桩悬案。

陈阳:“我记得卷宗上是怎么写的。歹人入室行凶抢劫,没有脚印,处理的可

真好啊。这些人还有时间能把自己的脚印给处理干净,太专业了吧。”

“那是歹人聪明,你应该去问歹人,而不是污蔑我余某人!”

事情,肯定是余华派人做下的,差役没找到足迹,只能说明这些差役里,也有很多弥罗教的信徒。

陈阳:“徐知府,你这个官做的可真不错,外有贼人,家有内鬼,你还敢说自己一心为公。我看你是这天底下最愚蠢的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知府了。”

“……”

至于那些差役么……

陈阳:“所有人听令,将这个余华给我拿下,绑了!”

问题是谁听他的呢,在场的人,谁没有收过余华的好处,信了弥罗教,好处多不胜举,谁会跟钱财过不去啊。

就一个朝廷里来的大官,他们才不听呢。

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个地方,还是要听余华的话。

差役,一个都不动弹。

再看余华的面色,毫无廉耻,笑的那个逼样,仿佛唯我独尊了。

“呵呵,这位大人,你是大理寺少卿?那你也管不了我啊,你一个人来到此地,想把我给端了?我看你是痴人说梦,在这儿,我就是天!嚯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