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凌王殿下不要吝啬使唤我。”

虞凌夜瞥了她一眼。

一面能屈能伸,一面一言不合将方宜麟的丫鬟杀了。

一面刚正不阿,一面为那点小钱甘愿当狗腿奉承他。

一面清冷桀骜,一面行为出格言语大胆堪比花楼女子。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虞凌夜盯着谢莺眠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不要吝啬使唤你?”

谢莺眠:“违背公众良俗的不行,违法的不干,杀人放火……看情况。”

虞凌夜:“将扶墨喊来。”

谢莺眠扬眉:“你是想告诉扶墨武功能恢复的事?”

“这事还是我跟他说比较好,你告诉他的话,他可能会以为你在安慰他。”

虞凌夜脸上泛起一抹红云。

他不是要告诉扶墨这事。

人有三急。

他憋很久了。

这话他不能跟谢莺眠直说。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虞凌夜冷声道,“本王只喜欢听话的牛马。”

谢莺眠不计较金主大大的态度。

“行,我这就去喊他来,长生石还给你……”

谢莺眠将长生石包回手绢中时,长生石突然碎成齑粉。

就那么突兀的,突然成了粉末。

谢莺眠和虞凌夜都是一愣。

“如果我说,是长生石先动的手,你信吗?”谢莺眠抬头看向虞凌夜。

“我什么都没干,它自己就碎了。”

虞凌夜:“本王不瞎。”

谢莺眠:“既然你亲眼目睹了是它碰瓷我,那就不能找我索赔了哈。”

“齑粉或许也有用,我帮你包起来。”

因房间里点了炭,窗户开着一条小缝透气。

有风从这条小缝里吹进来。

手绢里的齑粉随风飞扬,洒在各个角落里。

谢莺眠:……

空石碎了,骨灰还被风扬了。

被一块石头碰瓷碰到这种地步,她找谁说理去?

“你看见了,这次是风先动的手。”

虞凌夜懒得理她:“去喊扶墨。”

谢莺眠巴不得赶紧离开。

她象征性地将空手绢包好放在虞凌夜枕头底下,飞快离开。

扶墨如门神一般守在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