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崔太医目瞪口呆。

“是蛊。”谢莺眠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嬷嬷中了豌豆蛊。”

见崔太医不解。

谢莺眠解释道:“豌豆种子成熟后,豆荚压力增大,有外力碰触便会爆裂,爆裂时豌豆种子会弹到远处。”

“林嬷嬷的身体就像豆荚,她体内的蛊虫就是豌豆,豌豆快速成熟导致她身体膨胀,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爆裂,故名豌豆蛊。”

崔太医听明白了。

他有些意外:“王妃娘娘精通蛊虫?”

谢莺眠含糊其辞:“机缘巧合下了解过一些皮毛。”

“太妃娘娘情况如何?”

崔太医见她转移话题,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太妃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已服下药丸,脉象无碍。”

喜房里没有多余的床榻。

太妃身份尊贵,自然不能在脚榻上休息。

众人小心翼翼将太妃转移到旁边的房间去。

侍卫和婆子小厮去清理院子里的血迹碎肉。

谢莺眠找了一个小瓷瓶,趁人不注意收了几块碎肉进去。

喜房里只剩下谢莺眠和虞凌夜两人。

谢莺眠在火炉边烘干头发。

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头疼欲裂,乏力得很。

谢莺眠摸了摸额间。

额间滚烫,看样子是发烧了。

她给自己扎了一针,在虞凌夜身边躺下来。

“除了治疗费,我还得收精神损失费。”

凌王死了她要陪葬。

凌王活了她差点被浸猪笼。

好不容易洗清嫌疑,又遇见了豌豆蛊爆炸。

这都什么破事!

谢莺眠半闭着眼睛数银子:“还得加上营养费。”

“治疗费一万两,精神损失费五千两,营养费一千两,一共一万六千两,四舍五入收你两万两不过分吧?”

“不过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莺眠转头看过去,对上了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

“你醒了?”谢莺眠扬眉,比她预料得要早很多。

她给虞凌夜把脉:“脉象在逐渐恢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虞凌夜神色幽幽:“你知道豌豆蛊?”

谢莺眠惊讶:“你听到了?什么时候醒来的?”

“爆炸声过后。”虞凌夜道,“对于豌豆蛊你知晓多少?”

“不多。”谢莺眠道,“了解过一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