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巫州南诏后人余孽攻破了韶州!”

“什么?!”李修听到这一则消息,语气猛地一滞。

“叛军有多少人?”

一旁的素娥和不良人统领同时大惊失色,刚刚还在谈论巫州附近的矿洞的事,就传来这一则消息。

负责传递这一道紧急军情的斥候大口的喘着粗气,跪在地上,连声音都在颤抖,“殿下,叛、叛军累计三万余人!已经阻断附近州县通往京城的道路。”

韶州往北,威胁到了漕运,这可是天大的祸事,比邓州民乱更为可怕。

一但漕运堵塞,京城就会缺粮。

“砰!”李修看向了不良人统领,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这是怎么会事?本太子不是告诫了你,让人提醒附近州县,警惕叛贼吗?!”

李修很少像今天这样勃然大怒。

统领连忙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息怒,是、是臣疏忽了!”

一旁的素娥也不是不知所以,被这一幕吓得跪在了地上。

李修眼神如刀。

“来人,立刻去把兵部尚,左右侍郎,郎中令全部叫来!”

“佩刀去喊!谁敢不来,当场斩杀!”

门外,御林军心里一紧,顿时去叫人去了。

大约半炷香后,兵部四位主事官员全部来到了太子府邸。

见到太子殿下放在了伏案上的天子剑后,四人顿时感到大事不妙,纷纷跪在了地上。

李修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四人,沉默片刻后,忽然拔出了天子剑。

“巫州,韶州被叛贼占据!尔等可有话说?”

天子剑锋芒毕露,冰冷的寒光射到了四人眼中,兵部尚夏侯冲相比其他三人要镇定许多,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兵部右侍郎卢横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殿...殿下,巫州的问题,由来已久,是...是三省在负责,臣...臣也是今日才收到消息,还请殿下恕罪。”

“哼!由来已久,那你们为何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本太子?若非不良人斥候暗中打探,尔等

打算一直瞒下去吗?”李修终于爆发了,关于巫州所有的消息,李修都是通过不良人了解的,从来没有朝臣来汇报过,身为一朝监国太子,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卢横若是不提三省还要好一些,一提到三省,顿时点了李修的怒气。

“你,该杀!”

卢横吓得浑身直冒冷汗,颤颤微微的道:“殿下,臣等该死,但还请殿下让臣等死的明白些,自从臣在赵尚的举荐下担任兵部侍郎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啊,一有政务,都会及时向三省汇报。”

这番话没有问题,尚省下辖六部,所有事务,都要层层往上传递。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赵通满在背后做鬼。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那好,本太子问你,这大周究竟是谁说了算,又谁抉择,这么大的事,你却只想着赵尚,这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中吗?”

“难道,真的只有叛军的刀架在了本太子的脖子上,你们才肯站出来,汇报这一切!?”

卢横越解释,越黑,这时,一旁的夏侯冲抬头了,抱拳道:“太子殿下,兵部确实该整治了,臣甘愿领取五十军棍!”

此话一出,顿时让另外三位大人脸色难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