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鞅讽刺道。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指着你鼻子说你忘恩负义么!!当初你们落魄的时候,是我给了你们一点吃的,才让你们活下来。”

“如今我哥哥被那毒妇害成这样,你们还在我面前说那毒妇的好话?这是什么道理?!你们难道看不出那毒妇给了你们小恩小惠那都是别有目的吗?”

“她就是想劳役你们,她坐享其成,到时路修成了,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你们!你们一个个地愚蠢至极,还开心替她卖命!”

“你怎能如此想?崔娘子提出修路,不仅仅是他们崔氏得了好处,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再说我们干活也不是白干的,既得了工钱又有吃的,何乐而不为?”

郑鞅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对方还是油盐不进,心里一恼,情绪越发激烈。

“既然如此,若我让你在我和她之间选择一个,你又如何选?”

“我若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恳求你别去她那做工,你能不去?”

他义兄眉头一皱,气到不行。

“郑鞅!你自己不想活大可不必拉着我,有你这样要挟人的吗?”

话音刚落,满脸愠怒的郑鞅已经上手,抓住他义兄的衣领便凌厉质问。

“若我非要要挟呢?!你还是要去她那做工,不和我一起对付她吗?”

“放开!我看你才是心怀不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说着两人就纠缠起来,来回的争执中,郑鞅彻底失了理智,紧紧掐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猩红的双眼一如发怒的野兽,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义兄已经断了气,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郑鞅心内一惊,挣扎间,屋外又来了他义兄的妻子。

当女子看见躺在地上的郎君后,吓得脸色惨白:“夫君!夫君!”

她看到她郎君脖子上的手印,猛地抬头,可不等她说话,郑鞅也扼住了她的脖子。

女子的脸青筋凸起,想挣扎又无力挣扎,最终在他的手下丧了命。

郑鞅看到屋外的天渐渐变黑,等了一段时间后才将这两人的尸首拖出屋子,想扔到山里挖个坑给埋了。

却没想到这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两人在屋舍外吃酒,他拖着那两夫妻的尸首,与那两人撞了个正着!

郑鞅二话不说,抽出那把镰刀架在那两人的脖子上。

“若想活命,就当今晚眼瞎!!跟着我去办事,我就不动你们!”

那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平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看到这一幕,自然不敢多言。

郑鞅一见,量他们也不敢多言,便将两人拉到跟前来,怒然道。

“我有个计划,你们必须跟着我走,不然下场就是和我义兄一样。”

那两人面面相觑,浑身不自觉地发起抖,然后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郑鞅这才放过他们,但还是丧心病狂地给他们安排了别的任务。

“把这两人给埋了!!”

……

两日后。

几个金铩族人面色紧绷地和乌颉汇报了一个消息。

乌颉立刻来找崔之玉他们:“我族人在山中发现了烧掉的柴火,还有染血的战甲,我担心是有追兵进山。”

听闻此话,旁人都吓了一跳,立刻出声。

“咱们正准备修路,若被那些官兵发现,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