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阿瑶打扫马棚的时候不小心激怒了那匹烈马,导致烈马失控,冲出马厩,还殃及无辜,好几个下人都被马儿踢到了。

多亏霍宗上前控制了马匹,他还交代外人不必对阿瑶苛责。

正是因为他的大度,那次崔之瑶才躲开一劫难。

阿瑶洒扫完后就要去找霍宗亲自道谢,但那会霍宗早已离开驿站,从此她便再也没见过霍宗。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黑暗的山洞里面只有一盏烛火放在崔之玉身边,阿瑶隔得远,也看不清霍将军此刻的表情。

但她却看到了地上染血的布条,心中一惊,担忧不已。

烧火之际悄悄问了秦侍郎几声。

“侍郎大人,霍将军他为何会来到这山洞里?他不是还在外面和敌军对抗吗?难道……难道说汀州已经失守了吗?!”

她吓了一大跳!

若是汀州失守,那他们在龙昌山上就危险了。

兰羌的追兵定会不遗余力地找到他们,可想而知,他们这一群本就被大京放弃的流犯,落到敌军手里,定不会有好下场!

秦侍郎见她慌了神,连忙稳住她。

“没姑娘想的那么严重,霍将军只是一时受伤,等身子好一些了,马上就会回军营。”

“没失守?那就好,那就好。”

阿瑶长呼一口气,加快速度手脚麻利地烧火煮水。

与此同时,霍宗因为失血过多早就晕了过去,但经过崔之玉一番处理,又在灵泉水和抗感染药物的作用下,霍宗渐渐清醒。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方才那么痛苦了。

就连伤口上的那种撕裂感,都已经好了不少。

于是惊讶地看向崔之玉,没想到这位崔娘子的医术如此高明。

难怪宋大人当时对她赞赏有加。

于是连忙挣扎着起身,对崔之玉行礼。

崔之玉扶住他:“将军不必多礼,你的伤口还需要静养几天,如今是因为敷了药,所以痛感才减少一些,一旦药物的时效过了,疼痛感就会继续袭来,将军到时还得忍一忍。”

“这几日你暂且在这休养一番,等身子好一些后再下去,若是你现在就动身,伤口极易感染,反而让有些人钻了空子,利用你此时的困境办事。”

她说的道理霍宗都清楚,想到军营暂时有宋恒和少将稳住,他在此地养个四五天的也无妨。

前些日子的交战,不管是他们还是兰羌军,都已经两败俱伤。

这几日双方都停止正面冲突,趁此机会彼此都调整下。

但就怕对方那群狗东西玩阴的。

思虑间,他忽然想起什么事,对崔之玉说道。

“崔娘子,我还有一事相求。”

如今他身陷困境,能求的人只有崔之玉了。

事态紧急他也顾不得其他的。

“将军请说。”

“你可知道我们的营地在何位置吗?若不知道的话,晚点可以让秦侍郎告诉你。”

“据我所知崔娘子家应该还有不少男丁,所以我想托娘子出面游说,请个会驭马的男丁,从军营的东南方向出发,前往临汾江下游的那个村子找到一个名为韩陵的猎户,将我的话带给他,他就会派人来支援。”

崔之玉一听到这个名字,原中的某段情节忽然跳了出来!

她立刻摇头:“此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