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炎更是恨不得把崔之玉当场撕了!

崔之舟见状,立刻从人群走来,挡在妹妹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

“黄公子,你岂可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若你大哥真没做那些事,他怎么会被斩首?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呸!分明就是这贱妇去刑部尚那吹了枕边风,而且我大哥那日在香台和刑部尚见面,你就在刑部尚身边,你敢说你和他没有勾结??”

“我们伯府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记恨我们!还是说……你就是想护着你那夫家,帮你夫君谢世尧脱罪,才让我大哥背下所有罪名?”

面对他句句控诉,伯府那柳姨娘更是痛哭出声。

“好你个崔之玉啊,本以为你一路上还对我们府邸多加照拂,如今看来,是你做贼心虚!没了世子爷,往后叫我们怎么活啊。”

“我们这一大家子,都被你害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今日就要和你拼了!”

说着环顾四周,举起一块大石头就往崔之玉面前冲过去。

崔之玉推开哥哥,轻而易举地抢了她手里的石块,毫不犹豫地砸到她的脑门上。

“自己脑子不清楚,就好好在梦里反省反省!”

说着便目光灼灼地看向黄炎,紧逼过去。

“黄炎,你字字句句说是我害了你们,就凭你这一张烂嘴吗?你若有本事,就拿出我坑害你们的证据来。”

“不过在你们这种肤浅又贱种人的眼里,女子与男子见面,无非就是床笫那些无耻事,更厉害的事,你们也瞧不出来。”

“你……你竟敢口无遮拦说我……”

黄炎随手拎过铁铲子,往她的方向冲去,崔之舟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两人对抗起来。

崔之玉恼意上来,上前踹上他的膝盖,抢过铁铲子后狠狠往他脑瓜子上一拍。

一阵脆响,黄炎竟当场被她拍晕了过去。

老夫人他们震惊不已,哭着喊着要官差为他们做主:“官爷,你快瞧瞧这都什么事啊!!她这是要杀人呐!我们是被流放,不是犯的死罪啊!”

崔之玉扔下铲子,看向伯府那群人,厉声道。

“此前我也照拂过你们一些日子,你们若是听信谗言,要与我为敌,我断然不会手软!但你们心里都给我记着,你们沦落至此,只能怪黄秉他心术不正,犯下滔天大罪。”

官差还想上前说两声,对上崔之玉冷然的眸子,后背就跟寒风刺骨似的,还是憋下那些话,先把伯府的人打发走了。

等路一通,一队人便在吆喝声,还有披甲士的带领下,往芦洲方向赶去。

黄炎被官差用冷水浇醒,不能由他昏死而耽误行程。

黄老夫人他们则贴身照顾着。

柳姨娘远远跟在身后,又气又急。

她很是关心黄炎的伤势,可身份在此,前去探望又于理不合,只能眼巴巴地干着急。

可想起崔之玉,她便将怒气都撒到了崔南春身上。

只见她一脚狠狠踹在崔南春的后腿上,怒气十足地叫嚣起来。

“方才你娘家人都如此猖狂了,你都不出面,哪怕帮小叔子一把都不肯!任由你们娘家人欺负我们,说,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

崔南春咬牙下唇,狠狠看向她,柳姨娘一把薅住她头发。

“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如此看我?崔南春,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伯府的人了,敢胳膊肘往外拐你试一试!”

“你若想表明忠心,那你现在就去做一件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