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外地挑了下眉,伸手接过皱巴巴的登机牌。

“谢谢。”

空姐连忙摆手道:“不、不客气的。那个……能、能不能加个好友?”

男人露出一个温尔雅的微笑,说:“抱歉,我是GAY。”

在空姐愕然的眼神中,男人转身走出登机桥,换乘直行电梯,辗转来到机场停车场。

他骑上出国前暂停在此的黑色机车,从机场高速一路驶入市区,最终停靠在酒吧后巷的一块专用停车场。

然后从酒吧后门的特殊通道进入贵宾专用更衣室。

一间灯光昏暗的包房内,左侧墙壁上挂着一排从短到长、从小到大的工具,右侧墙壁铺满了大块的镜子。

房间中央放着一把造型奇异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被麻绳桎梏的青年。

青年一个人在房间内等了很久。

终于,穿着皮裤长靴、上身赤裸的男人走进了这间包房。

他从墙上取下一条由皮革制成的长马鞭。随后一挥,鞭拍轻轻拍在青年的肩头。微凉的触感使青年不由地战栗。

男人问:“准备好了吗”

被黑布蒙住眼睛的青年点头。

这次男人将马鞭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往下甩去。

这头,李鸣星拉着一张死人脸快步出了机场,将行李箱一股脑儿地扔给早已在车边等候多时的陈秘。

陈秘手忙脚乱地归置好行李箱,坐上驾驶位后用肥胖的手掌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她一早就做好了承受李鸣星怒火的准备,却没想到李鸣星只是透过墨镜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全程都只是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一路养到了酒店套房。

陈秘心下嘀咕:……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进入安排好的高层套房,陈秘将行李箱放好后告知了李鸣星明早八点来接他去殡仪馆。

虽然李鸣星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看李鸣星两眼无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陈秘内心十分不安。

关上门后站在走廊里思考了一会儿,陈秘还是决定明天提早一小时过来。

她怕这小少爷只是耳朵听到了,其实脑子没接收到呢?

自家老板有好几个一级秘,她只是一级秘手下一堆二级秘中的一员,主要负责的就是与少爷的对接。

少年自从六年前到国外留学就没有回过国。她的大部分的工作内容也只是替老板给少爷传话、替少爷给老板传话、为少爷办理一些必须要在国内办理的琐事。

她算是众多秘中最活少钱多的一个。工作外的时间多到他甚至另外找了个好几个副业兼职。

感谢这父子俩没有直接对话的习惯,额外创造了这份需要他的主业。

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势看,他要么不能继续副业,要么就得转副业为主业了。

陈秘站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抬头望向少爷所在的楼层,心中感慨: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小少爷,是因为老板夫人的葬礼。果然有钱人最终都会上演狗血的豪门伦理大戏。像他这样的无产阶级就没有这种烦恼。

深深叹了口气,将车驶出酒店停车场。

为了安抚对钱途不确定的疲惫,陈秘决定今晚的烧烤多加十串羊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