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里坐下,房遗爱正好泡好茶过来,见李恪已至,急忙就要见礼。

李恪抬手道,“二公子不必拘礼,咱们也算是合伙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

房遗爱听到这话,喜不自胜,急忙朝着李恪躬身致谢。

而另外一边的房玄龄听到这话,纳闷道,“殿下与犬子是合伙人?”

“啊?二公子没跟你爹说嘛?咱们的烟花厂不是马上就要开工了?”

李恪也是十分诧异的看向房遗爱。

房遗爱闻声当即朝着房玄龄笑道,“爹,儿跟楚王殿下最近在合伙做生意.......”

“这!”

房玄龄当时就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李恪居然把他儿子拉了进来。

但转头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

李恪怎么会知道重建大明宫

的事会牵扯到朝臣呢?还提前把自己儿子牵扯进来了?

难道说,李恪早有谋划?

从他向陛下申请承建大明宫的时候,他就开始计划了?

那不对啊,他如果早知道重建大明宫需要朝臣捐款,那为何不一早就向陛下说明?也好过再去军器监里待了十多天,搞个山地炮出来......

啊不对!

他搞山地炮是为了一字并肩王的爵位!

有了这个身份,他再来向我们这些朝臣要钱,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可是位同于太子的亲王爵位啊!

一思及此,房玄龄只觉惊恐,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楚王李恪,现如今已是一字并肩王,自己虽是丞相,但明显奈何不了他。

再加上他又把自己儿子拉了进来,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今天自己还是梁国公,明天就变成天牢里的死囚了。

啊这.......

他居然来阴的!

再这一想,房玄龄直恨得牙痒痒。

但想让他出钱,只怕光凭这,还不够!

“原来是这样......”

“那未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稳住心神,房玄龄立刻恢复了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李恪哪里知道他面

上如此模样,其实心里早就绕了一百八十个弯,闻声当即道,“是这样,父皇让我来劝劝大人,钱这种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白了没什么大用。”

“这次重建大明宫耗资甚巨,父皇的意思是你们这些武大臣多少再意思意思,日后大明宫建成,父皇必定会让史官在上给诸位浓墨重彩的添上一笔。”

“你看如何?”

到了房玄龄这儿,阴谋诡计显然是没什么用的,还不如直接来。

毕竟要论阴谋诡计,他房玄龄在大唐自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想当年玄武门之变,不就是他在暗中谋划的?

在他面前玩弄阴谋诡计,那岂不等同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没事找事?

可房玄龄听到这话,也是一怔。

他原本以为李恪怎么着也得委婉点,至少应该在暗示中表达要钱的目的。

可谁想到李恪一上来就说这“大实话”,一时之间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毕竟李恪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又是陛下,又是史的,听起来好像这笔买卖很划算。

可实际上呢,谁不知道这钱进了你楚王的腰包,那就等同于扔进了水里?泡都没一个。

你小子,还真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