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何必如此?难不成你要本王给你下跪磕头?”

“你受得起么?”

李恪瞥了他一眼,忽的嗤笑道,“在别人眼里,你们李氏,崔氏,卢氏,郑氏乃是

天下的名门望族。”

“可在本王眼中,不过尽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你们不会真以为本王前来是要钱来的吧?”

“实话告诉你们,本王是收钱的!收的乃是朝廷本就该纳入国的钱!”

那是些什么钱?

自然是盐矿的盈利。

盐矿本来就该收归国有。

李恪的一声硬气 ,直让李伯望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朝廷的人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如此没把他陇西李氏放在眼里,竟称他们为跳梁小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恪!”

“放肆!”

还不待李伯望怒冲一波,李义府早已拔剑出鞘,直接抵在了李伯望的脖子上。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内,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压抑。

而这,也正是李恪的手段。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道,“今日你们把钱交出来,还则罢了。”

“倘若不交,本王立时让你们陇西李氏从这世上除名。”

“你可能会想,本王若当真这么干了,要如何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本王还就不介意告诉你,把你们从这世上除名了以后,本王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想如何昭告天下就如何昭告天下,就像刚才本王说的,只要能让你们彻底名誉扫地,本王可以变着花样来说。”

“怎么?不信?”

李恪看了一眼也已经咬牙切齿的李伯望,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讥讽。

“史从来都是胜利者写的。”

“这一点,亘古不变。”

他的话音落下,大厅内的气氛一时格外冰寒。

是啊,史自古以来都是胜利者留下的故事。

谁会知道那些失败者究竟是如何失败的呢?

倘若李恪当真灭了陇西李氏,只要他动手,陇西李氏不可能找得到反抗的机会。

到最后,还不是李恪想怎么给他们安置罪名就可以给他们如何安置罪名?

他们又哪里来申诉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伯望心中这才了然,眼前这个李恪,绝不是长安城中的李泰李治等人可以与之比拟的人。

眼前的这个李恪,实在太可怕了!

这样一个集狠绝毒辣,睿智机敏于一身的人,仿佛就是佛陀与修罗的结合者!

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抗的。

也不是陇西李氏所能抵抗的。

更不是李泰,李治等人可以与之相争的。

而也就是在此时,李伯望心中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