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名美雪若有所思的道:“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着,韦名美雪想了想道:“瘟疫一般因疫气传染所致,此时正值寒冬,大吹北风,那城东医馆之内的疫气如何能传得这满城皆是?再者,那医馆内大夫既知如此疫病药石无医,却又为何也会感染?除非有人刻意为之,不然难以解释。”

李恪闻言点头:“你与我,所想一致。”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韦名美雪却忽的停住笑意狐疑的看着李恪:“你不会是想去那医馆之中查看吧?”

不待李恪答话,韦名美雪直接摆手道:“此事你想都别想。”

李恪闻言正色道:“如此疫病若不及早找出病因,只怕不仅是庸城,十里外的旭阳,通榆都有可能遭殃。”

韦名美雪厉声道:“那也由不得你去,此事我自会处理。”

说着,韦名美雪便转身出了门。

李恪看着韦名美雪重重关门,当即心中来气,嘟囔道:“当真牛脾气。”

不料韦名美雪忽的开门冷声问到:“你说什么?”

李恪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夜,当韦名美雪来到城东医馆之时已是圆月高悬。

韦名美雪打着灯笼退开了医馆的大门,一路进去只觉这医馆异常阴森,比之城中的瘟疫还要令人感到可怖。可是到底是什么让韦名美雪觉得可怖,他自己又说不上来。

进了正厅,只见厅中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药材与药液,不过此时已然全被毁坏,想来是城中灾民所为。

韦名美雪上到二楼,在一间病房之中发现了一丝白色粉末。

韦名美雪本想用鼻子嗅一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安全,当即用手帕装了一些。

出了病房,韦名美雪再度转了转,只觉整个医馆都透着一股诡异,但至于为什么自己又无法解释,实在奇怪。

最后韦名美雪实在忍不住复又重新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一次,韦名美雪走得很慢,不似刚才那般直接进入正厅,而是在外面的院中停留了一小会儿。

在院中,韦名美雪注意到这里的风向似乎有所古怪,细细察觉之下才发现这里的冷风竟然在往西边吹。

韦名美雪立时跃上了房顶,只见在医馆后面立着一个巨大的风车,此时正在不停的转动。

韦名美雪见状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疫气会传到医馆之外,原来是这风车将风

向暂缓,以至于北风受阻吹向了西边。

可是韦名美雪还是不明白的是,即使如此,那疫气也不可能全都吹往西边。

也就是说,即使疫气在医馆之中流窜,被风车吹向医馆之外的大街,但城中北风却始终吹向城外的,如此一来,即使医馆之中的人感染了疫病,但也不至于会散播到全城皆是。

韦名美雪顿觉其中古怪,当即跃下房顶匆匆回到了客栈。

李恪听完韦名美雪的查探之后的情况,当即问道:“那第一个因为疫病死去的旅客葬在何处?”

经过韦名美雪查探之后发现那第一个患上此等疫病的旅客竟被葬在了城北的乱葬岗!

如此一来,李恪与韦名美雪总算是明白了。

那第一个患上疫病的旅客在城东医馆就医,却因为疫气流窜导致整个医馆患病。